待到房间里只剩下长安主仆二人的时候,斑斓替长安褪去外衫,顿时吸了一口寒气,长安透过铜镜,恍惚的看到了后背那触目惊心的血淋淋的鞭痕,内心悄悄发狠,她记下了顾云池这一笔,他日有机遇定当加上之前,如数偿还。
顾云池红了眼睛,手中紧紧的握着家法,颤抖着,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长安,红色的罗裙上伸出了几道骇人的血痕……
莫非是王府之人?如果,到底是谁呢……长安不得其解。
长安不语,倒是斑斓也不晓得家法是何物,模糊的惊骇起来。
斑斓忙上前,却被一旁的家将监禁住,只得心疼的哭着替长安讨情。
长安细指戳着眉心,轻叹一口气,说着:“还真是不循分……”
正厅温馨的有些吓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暴戾的的顾云池,顾云池狠狠的将手中的家法摔在地上,行动有些混乱的忿忿而去。
长安嘲笑,一字一顿的说:“她在我这里,一口水都没有喝……”
顾云池拖着长安直到正厅,一扬手,长安便被扔在了地上,斑斓忙上前扶住她,长安抬眼,便看到跪在一旁嘴角流血的沈侧妃,嘤嘤的抽泣着。
长安抬起满脸盗汗的脸,惨白的声音微小的说着:“这鞭子……打在身上还真是疼……”
早晨斑斓不放心长安,对峙在长安的床下铺了被褥,睡下了。
整整五鞭子,在王府里这还是第一次吃了五鞭子家法……
却也谁都没有想到,那怯生的胡侧妃哭着跪在顾云池中间讨情:“王爷请三思呀,王妃姐姐大病初愈,前几日又落水,身子经不起家法……”
传闻那柳如烟的孩子没事儿,只是见了红,长放内心嘲笑着,毕竟还是这个柳如烟为本身下的套儿,如果沈侧妃下的药,岂会这般手软?不过想来那只会张扬放肆的沈侧妃也没有如许的心机来一石二鸟。
那药带着一抹淡淡的青竹的暗香,感染在伤口上凉丝丝的,顿时长安后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消逝了很多。
斑斓忙扑到长安身边,抽泣着言语不清:“公主……公主……”
顾云池眉头一凛,眯着眼睛看向沈侧妃,后者吓得语无伦次起来:“王妃晓得……必然是王妃晓得柳mm本日会来我的别苑,以是……才给我的……”
顾云池就是想要那地上神采惨白的女子能开口求一次饶,每次看到她那张看到本身时冷酷的脸,顾云池便恨不得抓着她的脸,让她的眼里只要本身的脸……
斑斓皱着眉拔出瓶塞,闻了闻,说道:“像是上好的金疮药……”
“这但是金丝入骨鞭……就是男人接受五鞭子怕也是要半月下不了床的……姐姐,你还好么……”说话的是那荏弱的刚才替长安讨情的胡侧妃。
斑斓和胡侧妃将长安扶回了别苑,寻觅了好久却也没有找到金疮药,胡侧妃忙回到本身的别苑拿了药来,歉意的说着:“姐姐,mm的药也只是应急,还是出府买些金疮药来好些……”
长安抿着嘴唇,没有言语,这一步一营,感觉本身比他们涨了一千多年的聪明,倒还是让人算计了。
斑斓说着拿着帕子想要逝去长安额头上的盗汗,却瞥见长安的床头放着一个精美的翠绿瓶子,迷惑的问道:“公主,这是甚么?”
听斑斓一说,长安才重视到本身枕边那精美的小瓶子,摇点头。
斑斓低声抽泣着,谨慎的为长安清理伤口、上药,那药粉感染到了长长的鞭痕上,拉扯的疼痛,长安不由收紧肩头。
斑斓看长安也不知,立即内心一乱,这不是这苑子之物,定是昨夜出去人了,只是昨夜本身一向在,出去人怎会不知?如果如许,那人的轻功的确高深莫测,想到这里,斑斓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