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萧畏这话说的,六十万两银子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足足抵得上一省之地一年的岁入,可在萧畏的口中,竟然还感觉缺银子,说出去信的人还真未几,起码萧如峰就不信,歪了下头,气急而笑地骂道:“哈,你这小猢狲,敢情是欺哥哥不识数还是怎地,有如许多的银子,还整不了一个小小的商号?”
“哈,你个小畏,还真有了长进了,好,不说就不说,除了银子以外,枢纽上另有何难处总能够说了罢?”萧如峰见萧畏压根儿就不吃他那一套,虽气恼,却也没招,这便哈哈一笑,收起了要杀人的眼神,端坐了下来,一副轻松的模样问了一句。
“一成,最多就一成,多了小弟亏不起!”
哈,能够开张了,没说的,就一个字――爽!好不轻易打发走了萧如峰,萧畏尽自喉头发痒,可内心头倒是镇静得很,领着一干仆人,一起哼着小曲儿便要赶回凝笙居去找林瑶厮混上一番,这才刚走到表里院的交界处之际,却不料房门管事竟从背面赶了过来,口称道:“小王爷,外头来了两人,跪在照壁前,说是小王爷不见的话,他俩就跪死当场,小的们如何赶也赶不走,还请小王爷明示。”
钱不是题目?哈,好大的口气,待会儿看你能取出多少来!萧畏见鱼儿咬了钩,却并不急着拉鱼竿,而是接着往死里抱怨道:“大哥说得对,可没钱小弟便是连中都都出不去,更别说其他了的,难啊,小弟这也是没体例的事罢。”
“小畏,尔将如何贩来马匹,且说来与哥哥听听。”萧如峰一时候想不出处理题目的体例,索『性』不再多想,转而盘起萧畏的底来了。
“两成?嘶……”本来就被震惊得不轻的萧如峰一听老二出了三十万两银子,竟然还只能占到二成的股分,顿时就倒吸了口冷气,连坐都坐不住了,霍但是起,不悦地瞪了萧畏一眼道:“小畏,尔这是拿哥哥来消遣啊,嗯?”
“大哥,这事,哎,这事可真让小弟难堪啊,大哥,您是晓得的,小弟呢,手头虽是有几个钱,可开消也大,真要全部商号出来,手头紧得很,不敷用啊,没体例,只好找二哥合股喽,这事情没二哥点头,小弟实是不好多言的,这一条还望大哥能谅解1、二。”萧畏半真半假地低着头,叫起了苦来。
“小畏但是担忧老二么,嗯?”萧如峰见萧畏半边不吭气,心头自是有气,黑着脸道:“须理睬那厮,有甚事大哥为你做主!”
“最多一成!”
“大哥啊,您乃是天潢贵胄,哪晓得商号之不易,您看啊,租铺子要钱,雇人手要钱,买驼马组商队也要钱,出门在外,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到江南进货要钱,到了外头贩马也要钱,另有啊,一起过关,那帮子下作的贪吏们也得给钱,再说了,现在这马政都在太仆寺管着,没银子,小弟拿啥去取号拿便条的,这么算将下来,六十万两银子看着多,真到花消的时候,流水普通就没了,小弟这会儿正愁着呢。”一听萧如峰如此说法,萧畏立马叫起了撞天屈来了,说得不幸巴巴地,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穷了,整一个杨白劳的形象。
“不管老二那厮出了多少,尔固然退将归去,哥哥我出双份好了,只要尔真能弄来良马,再多银子也值得。”自古以来穷文富武,凡是带兵的,哪个不是大把大把地捞银子,手头余裕得很,身为诸皇子中独一手掌军权的皇子,萧如峰的底气自是有够足的,一听萧畏叫唤没钱,毫不在乎地挥了动手,甚是豪气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