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萧如浩的失态,苏紫烟明显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再多客气,在一众侍女们的奉侍下,款款地坐在了下首的一张几子背面,略必然神,将目光投向了浅笑不语的萧畏,柔声道:“卓公子诗词之能奴家平生仅见,叹为观止,不知卓公子仙乡那边?”
“谢公子抬爱了。”苏紫烟谢了一声,这才转向了兀安闲发楞当中的萧如浩,再次福了一福道:“奴家见过六殿下。”
“这个天然,六殿下、卓公子请稍候。”苏紫烟见萧畏世故得很,仿佛涓滴不受本身的魅术之影响,心中微惊,不过却并没有带到脸上来,微微一笑,点头应对了一声,由着一众陪侍的丫环们服侍着焚香净手以后,双手重拨古琴弦,一阵婉转的曲声便即响了起来,伴跟着曲声,红唇一启,悄悄唱道:“寒蝉凄惨,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京都帐饮绪,沉沦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拜别,更何堪,萧瑟清秋节,今宵酒醒那边?杨柳岸,晨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卓先生如此高超的学问,令师定是当代之高人,奴家虽落尘凡,却甚是敬慕前贤,不知卓先生之师是何方高士?”苏紫烟明晓得萧畏世故,可心中的猎奇心起了,却还是忍不住要再盘盘萧畏的底,这便将话引到了师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