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晟没说话，只是望着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唐笑掉了那一滴眼泪，仿佛内心沉甸甸的情感也获得了开释，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她语气轻巧地说：“你好啦？”
唐笑内心发苦，在地上蹲得久了，双腿有些发麻，湿气侵袭入骨，她内心却想着裴远晟必然更冷，因而细心地掖了掖他身上的羊绒毯子。这时他展开眼看向她，笑容还是淡淡的，像隔着雨幕。究竟上又没有。他们之间清楚只要几寸的间隔。
说到这里，他超脱的双眉俄然皱成一团，苗条的手指猛地紧紧按住心脏，垂下头压抑地咳嗽起来。
裴远晟闭了闭眼睛，有点懒惰的模样：“还好。”
裴远晟望着唐笑，缓缓地说：“我也体味你，笑笑……以是，我……”
唐笑握住裴远晟的双手，他的手指真冷，像是这双手的仆人已经落空了生命一样。实际上，裴远晟肥胖得短长，也或许是他一向都很瘦，是以并不显得丢脸，那张脸仍然精美绝伦，只是当她握着他的手指时，会较着感遭到，他身上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靠在轮椅上的模样，也仿若淡淡的烟雾凝成的人影，风一吹就会飘散。
老是跟在裴远晟身后，和他形影不离的严叔并没有呈现，身后传来裴远晟微小的声音：“没事……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