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之时,宝珠也立在一旁,当下跟了英子起哄道:“看了二爷和少夫人伉俪情深,看那些人还敢插手出去不!”
或许是有身孕后胡思乱想了,毕竟魏康很有能够是在忙其他事,但他终归是对她冷淡了,即便她承诺过父亲要过好日子,为了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更应当将日子过好,可她决然做不出主动寻男人垂怜之举。
尚未回身,门启刹时,与魏康对了个正面。
有了极新的棉衣,荷包也鼓了起来,大师干活的劲儿不觉更加足了。加上朝廷论功行赏的封旨也赶在年前到了,魏康一跃晋为正三品征虏将军,不但成了兄弟三人朝廷官位最高者,还位比节度使以下摆布厢兵马使受封的头衔。二房一众下人都欢乐没了边,整天累日的带了笑,高低一心忙把院子打扫一新,按着节俗把炉瓶烛台、盆盏书画、时果华灯等物什一一摆设了。桌围椅披也换上了大红色,满室生辉,喜庆盎然。
到了腊月二十八,年赏跟着下来后,府里就到处都透着过年的喜庆氛围了。
看着紧闭的门扉,孔颜 “咚咚”叩响了门。
如是,本日这般主动寻人,不免会有些不安闲。
穿过中堂,便到书房外。
就是因了魏康在,她才会不想畴昔。
却不想她这一边默许了,魏康却高傲寒那一今后,对她的态度突然冷了下来,将班师返来后每日必陪她进一餐的风俗改了,只在每隔一日沈医保存候然脉的时候打一头,便整日整日不知所踪。
清冽的男声隔着门扉传来。
话落半晌,无人回应,只要中堂交来回回的粗使下人在打扫着。
门“吱呀”一声,随即又关合了上,只剩她与他两人。
孔颜本就不肯来寻魏康,这见无人应对,她自不成能做出贴人冷脸的行动,当下就依礼告了一声“二爷既然有事,妾身就不打搅了”,说罢回身就要走,门“吱呀”一下回声而开。
不过这也倒罢,她和魏康毕竟是伉俪,不管实际伉俪之情如何,让世人觉得魏康眷恋她,总归是对孩子无益便可。
孔颜坐在西次间南窗处的炕上,一面有一下没一下刮着炕几上的熏炉,一面踌躇道:“嬷嬷,书房是重地,我去不好吧。”说来嫁进府中也快一年了,她竟然还没去过东次间的书房。
可去东屋魏康的书房暂避?
这日一大早,凉州有度牒的和尚都聚到了魏府来,“南无阿弥陀佛”之类的经文响彻府里。
孔颜在内心暗道,面上却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