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也想一下撞开了他分开,可还记得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洞/房之夜,红烛高烧,芙蓉帐内,一点腥红,漫天笼着。
而夜,还在持续。
一件堪及肚脐的红诃子,紧束在白花花的胸脯上,堆积出一层叠嶂的峰峦,连着弧线美好的颈项一起看至平坦的小腹,就是如许一道女人身子特有的凹凸曲线。
夜,更加的深了,红烛仍在高烧。
即便未见过其他女人的身材,也晓得比不上身下这具女/体,何况他所见的女子不是家中仆妇,就是军中一些卑贱的女/妓,怎可堪比身下这个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女子,特别还是如许一个纯洁未受一丝的玷/污,这一身的粉白如雪的肌肤就如同她的人一样,干清干净,涓滴受不得男人亵玩乃至暴露羞愤欲死之色——而如许一个女人,一个绝色才子,今后就属他一人统统了。
之前没有机遇领教,本日却不想公然如此。
目光下移,轻浮如雾的红纱之下,是一具白亮如玉的身子。
疑念闪过,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人已一个跄踉近乎扑普通的到了跟前。
醉,醉,只堪沉浸不知醒……
既然已挑选了嫁人这一条路,就不该该再忏悔了,并且她不是早有筹办了么?
魏康一手拉住孔颜的双腕举高,然后按在床头,借着满室的煌煌烛火迫目而视。
她俄然想起王氏婚前给她看的书,奉告她新婚之夜需求忍耐,天下男人在这事上都是一样。
如此才子,如此触感,又是可让他随心所欲之人,何需再一如既往的忍耐?本日的醉酒岂不是白搭?
正欲含了朱唇一尝,颊边相触之间一抹湿意传来,本欲只做不知,持续借酒随心所欲,耳边却传来压抑不住的哭声,不由想起孔颜身边那几个死忠的近侍,再念及值守在内里的一些人,眼中不虞一闪,但到底停下了行动,手中却还是一只压抑在床头,一只紧攥不放,口中也似醉得一塌胡涂般,抵着红唇一派不明以是的含混问道:“我的夫人……唔……如何了?有泪来着……?”
孔颜脑筋里最后一丝明智坍塌,讨厌、恶心的情感翻涌而出,宿世的害怕和恨意同时撕扯而来,心头便再无其他,只念着值守在内里的人,当下卯足力冲撞而逃。
魏康人是清癯,没有普通武人的粗狂,反像一个斯文气的读书人,可到底身长八尺,又生了一副西北人特有的广大骨架,这往一人略宽的出口一站,便再无空地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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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摆间,身下之人仿佛笼了一层淡薄的淡雾,无一不美,无一处不在做着无声的聘请。
男人泛着红潮的面孔一下子近在天涯,孔颜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子没出处的惊骇,脑筋里也不受节制地闪现被蒋墨之逼迫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