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没有答复,只凝睇着孔颜。
两人近在天涯,孔颜的统统神采天然看在眼里,魏康的眉头却也随之越皱越紧。
可客岁那场暗害还历历在目,本年再招梨园上演傩舞不说心不足悸,不到一月的时候也不好找梨园。
孔颜一呆,惊诧地看向魏康,忘了挣扎。
有了统统河西人翘首以盼的边关战役、规复贸易,又给了这些流民安抚与但愿,一时之间,全部河西都透出新年的喜庆氛围,仿佛这是乱世之下的一个歉收年,热烈不凡。
为此冯嬷嬷只差急白了头,这是她头一年筹划年节,届时河西的文武官员并女眷都要前来,万一有何不当,她这个新任节度使夫人的名誉必将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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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许的大情势下,孔颜也只得适应大流将这个新年办得应景几分,筹办年礼年货自不必提,府里高低一众的年赏更不能少,偏生又赶上魏光雄和陈氏的头年祭礼,每一处无不操心费心。
而这些还算好,毕竟有付氏这个生手从旁帮衬,可贵倒是除夕当晚的开年大戏――傩舞。本来因为丧期和流民之故,恰好能够顺势打消了本年的傩舞,委实是客岁一整年的惊变都来自那场傩舞,便是开初魏康也是同意了。未料都到腊月了,一道圣旨要与吐蕃和亲,凉州乃至全部河西都为之民气大振,一派要共襄盛举的势头,如许免不得又要将傩舞提上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