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过最后一圈,正要为之捆绑起,魏康蓦地一震。孔颜不由一惊,严峻昂首道:“如何了?但是行动太重?”
腹部是伤口最重的的处所,也是最后一处换药的处所,此次约莫是因着刚才的身分,魏康不再有任何纤细的行动,但孔颜能瞥见他双臂上的肌肉虬结,明显是在用猛力忍着。当下不敢再有半分松弛,快速地扎了一个结,又将洁净的青衫给魏康换上。
即便沙州那样的悉心顾问,都未换得只言片语的感激,不免有一些不适应。两人又重未如许相处过,孔颜乃至感觉难堪,不过此三字也是对她这一番忙活的附和,不由愉暴露一个笑容道:“二爷见外了,只是换绷带罢了。”
冯嬷嬷回声退下。
听到孔颜无居功之心的话,魏康眼中锋芒微敛,目光却仍然深不见底,如削的薄唇缓缓道:“是我体味太少,还是你藏得太深?”
神情自如,语声平常。
一个动机还未转完,冯嬷嬷的脚步声转入,她走进西内间施礼道:“二爷,夫人!”礼毕禀道:“厨房已备好吃食了,但是现在用?”
“咔嚓”一声,绷带裂开,跟着血带一层层散落,暴露纵横交叉的七八条血口,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新一些,有的旧一些,但现在都伤口外翻,有血从口儿里沁出。
孔颜惊奇转头,魏康却正色道:“进食后再去!”
经魏康和冯嬷嬷一来一往,孔颜先前的动机一闪而去,发明她早已饥肠辘辘,身上更难受得汗腻腻,这下见魏康也差未几了,只需英子和宝珠烧了纱布,将血水倒去净房便是,她立马告话道:“二爷,您先用食,妾身还要沐浴换衣一趟。”说着已急不成耐地要去叮咛厨房烧水。
炎炎盛暑,驰驱月余,脸上已留下了曝晒的陈迹与路上的风霜。许是另有些经历了一起的生与死的盘桓,面庞上已少了文士的白净斯文,乌黑的肤色更像千锤百炼的疆场将士,眉宇间尽是杀伐果断的凛然之气,仿佛一名把握生杀大权的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