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地一眯眼睛,他嘲笑着,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撩了一束她垂在椅子上的头发来,用发尾在她腻白的脸颊上轻动着,一点点扫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指下的羊脂白玉细滑柔嫩,可他的目光,却更加阴戾。
脱手?他要真跟她脱手,她还能好好呆在那儿?
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权四爷,他的脾气也向来就是如许,并没有窜改过。向来只要他本身的情感,只要他本身的喜怒,只要他欢畅或者不欢畅。不会去管她现在是甚么样的表情,不会去管她的脚是不是还肿得像一个大馒头……
“你说过……”占色咽了咽口水,“说过不会再逼迫我……做那事。”
权少皇目光一凛,情急之下,也没有顾及那么多:“我说过,只要老子情愿,你的位置,能切确到米。你的事情,能切确到一分钟呼吸几次!”
惊骇他会脱手,铁手不着陈迹地抓了他的手臂。
几近就在同一时候,紧闭的车厢门儿,被人从内里猛地推了开来。
占色睫毛颤了一下,唇抿得死紧,别开了头。
心凉了凉,她嘲笑一下,挑了挑眉,眼睛一闭。
他居高临下,带在上位者的傲视,噙着笑望着她。
这个可爱的女人,总有招惹男人的本能。不是这个,就是阿谁,现在竟然弄得他身边儿的人,都不跟他一条心了。因为,如果换了别的人或者别的事儿,就算他把人给打死了,铁手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别说会踹开门儿来禁止他了。
抿紧了唇,占色闭着眼睛,不说话。
在他凛冽的掌风里,她蹙着眉,挺直了脊梁,毫不逞强地瞪着他,筹办生生受着……
她如何对严战说的,他晓得。
男人对上她鄙夷的视野,喉咙哽了哽,眸色更沉了几分。
可……挣扎,有效么?
出去的人,恰是铁手。
除了阴冷,还是阴冷。
权少皇嘴唇翘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底的阴沉之气如何都压不住。
“四爷……”
她扬起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男人给捏住了。
“四爷,有话……好好说,不要脱手。”
一句一句,他问得声色俱厉。
拳头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狠狠地落在她脑袋边的皮椅上,收回了一阵狠恶的‘嘭’声儿,在冲破的车厢里,甚为骇人。
不过到底是他们伉俪间的事情,铁手即便内心烦躁,却也不便利过来。可这会儿听着环境不对,仿佛四爷上了手,铁手就有点儿憋不住了,气血冲脑,直接就冲了出去,一把拉住了情感失控的权少皇。
这就是她的男人么?
同时,他的话也提示了她,一件她差点儿忘了的究竟。
铁手的说话才气有限,这两句话明显没有甚么压服力。
“权四爷,我俩的事儿,与手哥无关,你少拿别人来找茬儿。我说过,你是爷,你乐意如何办就如何办,我不想与你吵架,更不像与你说半句话。”
这,真真儿地刺到了她的心。
这,就是权少皇。
“操!又想打我?占小幺,你他妈真欠揍了!”
占色抿一下唇,点了点头,正想开口,却听他又说,“我也说过,让你离严战远点,你如何没有记着,嗯?”
特别……还是他。
“他跟我说的话,你如何会晓得?”
“如何?你也心疼了?”
但是。
男人冷下脸来,如炬的眸底划过一抹通俗的幽冷,唇挪到她嘴边儿,狠狠啄了一口,手指用力儿捻在她的脸上,声音嘶哑。
但是他呢?
“老子说过的话可多了,你指的哪句?”
常常,两口儿在一处,甚么话都好说。一旦有了外人掺杂出去,非论是谁都再也抹不开面儿了,事情只会越来越糟,劝架只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