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花伶轻然坐起家子,随便的披了一层薄纱,赤脚走了下去,拾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琵琶,手指轻抚琵琶弦,下一刻,他手悄悄的在琴弦上一动,一根琴弦掉落在地上。
出门后他轻声叮咛外头候着的两个下人:“沈公子身心满足,现在睡得正熟,让你们不要打搅他,另有沈公子方才说,明日还是来此找我,他醒以后,你们莫要健忘提示他,明日再来。”
花伶面色安闲的从沈仁昌的脖子处,将琵琶弦拿出来,看着他脖子处那一条勒痕几近将他半个脖子给斩断,他‘啧啧’的感喟一声,本来这琵琶弦能弹奏出美好的曲子,亦能杀人与无形之间。
正在偷窥的老板明显吓傻了,他捂着嘴呆立了半晌,他瞪大的眼中闪现出的是沈仁昌脖子处,那已经勒断的血脉似终究找到了冲破口,鲜血‘彭。’的一下,全数涌出,顺着身材流淌而下,他在隔壁仿佛都能嗅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窗外仿佛有雨点落下,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户上,随即越下越欢,将两人的喘气声淹没在雨水中。
沈仁昌面色带着淫淫的笑意,道:“都说婊子无情,伶人无义,你这类冷酷的模样,倒是让本公子心头大为痛快…啊……”他前面另有很多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个啊字给隐在了喉咙里。
纵使面前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没了呼吸,但他那紧握的手,紧咬的牙齿,却还是不肯松开半分。
老板常日里没少见到花伶的笑容,或娇媚,或娇羞……却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的阴沉,仿若就如同一个恶魔,住在他的身子里一样,让人见到就如同置身在冰窖当中。
很久以后,他仿佛累了,又仿佛肯定面前的人已经死绝了,他才有力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