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西垣就见嬴政过来了,他从速直起家子,小声道:“大王。”
“莫非是因为阴阳术?”西垣想着念了这一句:“她真的会阴阳术法吗?江湖上这类哄人的把戏多了,大王那么贤明的人如何会被她一个女人利诱?”
“呵……”听到这里,嬴政反倒笑得豁达,“这是究竟,我又何惧人言?莫非重璃你和他们所想的也是一样的?”
“盅人?”
提及来夜重璃跟在嬴政身边快五年了,初见之时夜重璃只觉得他是个王气沛然的天纵之君,觉得嬴政必能帮她博得这赌局,但她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一个萧默珩,她更没想到像嬴政这么一个具有王命之人竟然会对私交如此固执。实在这几年夜重璃都非常悔怨,她悔怨当年将天数流露的为嬴政做出了一个二人会重见的预言,更悔怨让嬴政一人去了赵国去了邯郸,这都只怪她当年太自傲了,竟藐视了那么一个萧默珩,藐视此人间之情。
“大王放心,既然你和赵衍现在是血脉相连便能够援引此法,这冥蝶能够感知到那人和大王不异的血气。”
“重璃一向有所疑问,嬴景臻、萧默珩,另有赵衍,这三者固然都是一人但脾气、身份却各有分歧,为何大王常常都会深陷此中呢?大王看着现在的赵珩,莫非……”夜重璃想着措词的说道:“莫非,大王你现在对赵珩之心还是和对当年的萧默珩一样吗?”
“阿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件,岂是我说留就能留住的。他本就不喜呆在宫中,也不喜好被政务所扰,既然阿衍喜幸亏宫外无所拘束的日子我何不成全?”
“人死如灯灭,旧事也该散尽了,大王为甚么还如许固执?为甚么……要做出这些有违天道的事?”
“这是甚么?”
“多谢。”
“如何,现在连你也学会说这些虚言来对付我了?”
“这个,重璃不知。”
“夜深了,大王要往那边去?”
“你这是何意?”
“我担忧自是没用,莫非,连你也不晓得他身在那边?”
“我现在自是不明白,但如果大王情愿相告,重璃也会试着去体味。”
“当然是一样。即便是景臻的面貌变了,另有声音和习性都变了,就算大师已经都认不出来,但是在我心中,他仍旧是曾经的阿谁他。这和名姓、身份乃至是脾气、边幅都没有干系,这只与我,与我所认准的阿谁‘他’有关。”
女子笑了笑,“既然是大王的心机,重璃岂能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