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但是,我……”
“好了,走吧,明天我刚返来,兄弟相逢本是一件幸事,就不说这些多余的了。”
“如果……”胡亥考虑着说道:“如果换成是我,想让扶苏哥哥你跟李西垣他们抛清干系呢?他们是秦国的暗害者,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扶苏哥哥你跟他们走得太近以后必然没有太多好处的。”
看来本身在魏国的行迹和经历赵高都是晓得得一清二楚了?他跟胡亥讲这些,到底是有甚么策画?莫非他想操纵胡亥这一公子的身份给本身谋些甚么好处?这孩子还小,并且之前一向心性纯直,对朝中跟军中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想不到才几个月不见他就能满口满言的说出这些话了。
扶苏心知,嬴政此次让本身随军去魏国一来是为了熟谙秦军规制跟军法,二来则是一种摸索。其结界不但单是嬴政对扶苏的绝望,也是扶苏对嬴政的绝望,他之前只是感觉嬴政为人严苛,但颠末大梁一事才知贰心中的暴戾。他是嬴政的宗子,从小就受了朝臣跟百姓的诸多谛视,并且嬴政之前还让丞相李斯做为他的教员,专重于他的课业,或许这是嬴政将要立定世子的苗头,但扶苏如果真的成为秦国世子就必定介入朝政,他的政见跟嬴政不甚相合,这是扶苏早就明白的事。蒙恬跟李斯都曾安慰他哑忍为上,不得对嬴政多有悖逆,但扶苏就是这么个憋不住事的直性子,偶然说着说着就不经意暴露真意了,为此在宫中的时候他没少挨嬴政的怒斥乃至是惩罚。不过之前还好有蒙恬在他身边不时安慰欣喜的,这一下嬴政让蒙恬去了北边对于匈奴,他在宫内里伶仃无援的,有好些话也对李斯说不得只能闷在肚子里,偶尔跟这个不经事的弟弟流露一些,但这下听来连胡亥都已经垂垂长大,而不是阿谁能够让他无所顾及的孩子了。
“十八弟……你如何会晓得这些?”胡亥此人年纪小小的,可心机却跟他的稚嫩面庞一点也不相称,“这些都是赵高奉告你的?”
“嗯。”
“我……”胡亥咬了咬牙,第一次辩驳道:“我恐怕,做不到。”
扶苏闻言惊奇的低了头,如何连他的小弟弟都明白这点了?胡亥脸上是一副忧色,那泛着微红的双颊让他看了不由发笑。
“没有。”
“扶苏哥哥?”
“十八弟。”像是预感到了今后的势态,扶苏蹲下身子,抚着那人的下颌,说道:“今后,就算是大哥跟父王争论,你也不要多说多问一句,只要像向现在这般呆在宫里,明白吗?”
“我活力,那是因为……”扶苏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说:“是因为感觉秦法实在过于严格,让人于心不忍。”
既然还学会跟他顶撞了,扶苏看了看胡亥,“李西垣是堂堂的丞相之子,他从小就为秦国效力,在疆场上都是出世入死建功无数,你竟然拿一个寺人来跟他比拟?胡亥,我看你真是被赵高利诱得不轻!”
“大哥?”
“好了,我明天初度回宫,不想再听你提起这件事。”
“是,也不是?”胡亥费解的皱起了眉头,他一个还不满十一岁的小孩子,那里听得懂这话,“是……但又不是?这是甚么意义?”
“我没体例跟赵高抛清干系。”
“亲人?”此人竟然又提及了些事,刚才还心火未下的扶苏嘲笑了一声:“你把赵高看作了本身的亲人?那你把我这个长兄当作何物?”
“我……”
“赵高,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他为人细心体贴,并且比普通仆人都体贴我,他从小就在我宫里照顾我,就像是,像是我的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