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肤,俊眉,高鼻,薄唇。
此次前来,是来看望身为秦国太子妃的姐姐,而在猎场那出,纯粹是因为她好大喜功,放出豪言定要猎杀一干仆从,这才不幸跌落山地。
而秦宫,独一的赵人,除了太子妃外,就是面前这个.....盛饰艳抹的女人了。
好吧,看他们的神采,本来的公主应当还是个裸奔爱好者,从不介怀在仆从面前暴/露身躯。或者说,凡是仆人就毫不介怀这些,在他们眼中,仆从底子不是人。但是现在这个身材的仆人是她了,如何说也老迈不小了,该长的也该长了,怎能说露就露呢?
“别多想了,公主还是公主。”阿容如有所指。
心底出现了微小的怜悯,她嗫嚅了下,开口:“那背上的画.....”
隐没在薄莎后的女奴齐齐现身,跪在池边,微扫了眼那呆在池中的少年仆从,两人女奴对视了眼,轻声问道:“公主,但是阿错服侍不当?如此,我等就把阿错带下,关入暴室。”
来之前,阿容已女奴说了,敛下微恙,神采恭敬地入内,眼角微扫了眼站在混堂中的阿错,她轻柔跪下:“不知公主呼唤,有何叮咛?”
收敛了戾气,他摆手,表示赵瑶归去。
“是公主所赐。”阿容保持着伏跪的姿式,抿起了嘴角,这公主又在玩甚么花腔?
赵瑶只觉心头涌起一口老血,好不轻易才憋了归去:“命人去取来,你们先转过身去。”
服侍?不出不测,那意义应当是肉/体服侍吧?
“不如你来奉告我。”
他点点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非论如何变,公主都是高高在上的仆人,而他们永久都是寒微的仆从,本日的美意,只是失忆后的心血来潮罢了。
瞬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归去吧。”
目光扫视着两人,赵瑶在心中下了决定,动解缆子,认识到她还在混堂中,她唤来阿容取件衣物过来。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声音传来:“过来。”
赵瑶渐渐走上前去,施礼:“殿下。”用余光瞄了眼,阿谁低头看着竹简,坐在皋比上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就是秦太子了吧。
阿错还处在惊奇中,他始终都不信赖,那句话是出自公主之口。回神时,身上已多了件衣物,是阿容亲身给他穿上的。
“那这里是......”呃,无人扼守,仿佛鬼屋啊。
“太子妃过世已有几日,按例,赵国陪嫁而来的仆从也要一并殉葬。本宫想问公主,这些仆从中,公主可有想要留下的?如有,本宫可开恩赦免。”
赵瑶拿出了最为诚心的笑容:“殿下决定就好。”看这太子也是个狠角色,她才不会傻逼兮兮地为仆从讨情呢。
未了,还加了句:“后日,赵国使节前来,还请公主务必插手。”
“自傲阳君寻回公子忽后,大王就立即召幸公子......”阉奴支支吾吾的,顿了会儿才敢说,“巫医说,大王这是急火攻心加上媚/药的.......”
赵瑶一踏到殿外,秦太子压不住怒意,厉声叮咛:“让父王收敛点。”等那阉奴应下后,他紧皱眉头,又问,“那公子忽,如何了?”
嗯,降落有力,看来不是个整日沉浸酒色之人,不由的,对这位姐夫大人也有些猎奇了。
哦,这还能了解,想不到阿容还挺细心的嘛。
懒懒地坐在软榻上,她没有涓滴踌躇,直截了本地说:“我从猎场摔坏了脑袋,到现在甚么也不记得了。”她不肯定,公主自称究竟是何,就选了个最为浅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