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本身究竟是谁都辨不清的感受可还好受？”
“如此，甚好。”
“多说无益，既已走到现在的境地，那便就此做个了断吧。”
“这可当真是风水轮番转，眼睁睁看着你的至好老友一个接一个的弃你而去，全都站到了你的仇敌身边，这滋味可还好受？”
“倒是我忘了，你一贯是个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人。”
血炎内心一惊，惊惧交集的死盯着殒高低打量，也不知是心之所想还是当真如此，越看越感觉殒的面庞已不是当初阿谁冷肃阴沉的帝殒，反而到处透着魔狰的影子。
身后的司嫣仍然垂着头，手指紧紧扣在琴弦上却迟迟没有行动，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刑淡笑一声，眉宇间的风尘仆仆和模糊可见的蕉萃仍然没能掩住那一挑眉的锋利。
如果连这边界也破了，莫说是这一间小小的堆栈，便是这座城乃至全部肃州都将不复存在了
他的确做到了。
他终究能够放下对她的歉疚。
司律不过刚开口便被刑截住了话头，实在他早知刑的情意绝无转圜的余地，可内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记念和遗憾又那里是说了断就能等闲了断得了的。
他目不转睛的与司嫣对视着，仿佛想要透过这目光望进司嫣的心底里去，可司嫣却像是再接受不住那目光普通终究垂下了视线。
刑故作轻松的说着话，仿佛公开里与殒的对峙底子不费吹灰之力，可唯有他本身清楚，凭他现在这五成不到的功力要同时对抗帝殒和魔狰的力量底子不成能。
“我既盼着她能与我天上地下生生世世，却又舍不得她有半分痛苦彷徨。实在只要她幸运，不管陪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别人，又有甚么首要。”
甚么都不剩了，爱与恨、恩与怨，全都消逝了。
可他手中的诸天不过才刚出现微小的绯光，远处似有乐声传来，金光和乌黑的争斗竟然随之弱了下来。
“那有有何不成？”
吧。
刑如愿激起了帝脉和魔狰的争斗，但是他底子没法靠近殒的身周，反而悬起了心恐怕间隔殒如此之近的钺遭到涉及。
曾经相伴千年，交叉不清的统统最后竟然只剩下了安静的淡然。
刑一时语塞，想起他曾做过的事情倒是微微低下头暴露一抹苦笑。
“随你如何说，我毫不答应她的身边另有别人的存在，不管是你还是别的甚么人。”
司嫣部下一顿，微垂着脸看不清神情，可一贯放肆放肆惯了的分毫不让倒是半分也不见了。
“呵，如有机遇我倒真想看一看你是否真能狠得下心让本身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只可惜你恐怕底子等不到那一天便会被魔狰完整吞噬。”
“你想做帝殒，可曾问过你体内的魔狰和伊祁殒答不承诺。”
刑顿了半晌，望向钺的目光当中倒是满溢的和顺和难过。
“如许也好，你我之间就此两清了罢。”
刑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线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垂垂稳住了身形不管火线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可骇也不肯再后退一步，反而握紧了手中的诸天。
刑淡淡的开了口，语气当中却带着一丝令人惊奇的怜悯。
可钺还在他手里，退不得，也无路可退。
他唯有尽量迟延时候，不竭用言语分离殒的重视，只要激起殒本身的争斗让他自顾不暇，他才能够趁机夺回钺。
绯色的暖光逐步伸展，暗中的腐蚀终究慢了下来，令人堵塞的压迫感蓦地一松，统统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你还不脱手？莫不是又心软了？！”
那乐声他但是再熟谙不过了，司嫣来得可恰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