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非之前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漏出来么?朝廷既然每年都在拨赈灾款,那些银子和粮食的去处总有人看着吧,如何能够。。。”
这封信仿佛甚么也没有承诺。
殒大抵的讲了一遍罗知州的故事,钺听完却感觉有些不成思议。
“以是早在一年前,你就已经在打算这件事情了?”
以是他把统统带不走的全都变卖成了现银,只等着日子一到就解缆前去煜都。
那一年景帝旧伤复发,卧病不起,只钦点了肃州和泉州两地的知州回煜都述职,并由二皇子殒代为访问。
但是他呢,他就算去了也上不了内堂,最多是个在殿外听宣的五品小官罢了。
“以是你特地来这一趟,仅仅是为了这位罗知州?”
但是眼看着这统统已经水到渠成,只差临门一脚了,煮熟的鸭子都已经到了嘴边了,竟然又飞了出去。
这么粗粗算下来,再刨去重新在煜都安家的破钞,他这些年在梧州积累下的产业竟然已经所剩无几了。
“以是他至今还不晓得牛重只是大要上屈就于他,实际上是在替你办事?”
眼看着他就快到不惑之年了,当年留在煜都的同科状元已经在御史台做了侍御史,榜眼更是年前刚升了吏部侍郎,他却仍然还是十年前阿谁罗知州。
“以是这么说来的话,实在陛下对梧州的事情也不能算是一无所知?”
“这么说,陛下早就已经晓得梧州的事了?”
本来他还盼着,如果有朝一日能重回煜都,总不敢过分猖獗吧。
“要罗闵行死实在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的命本来就不值一提。我要的把他身后那些该死的蛀虫一网打尽,另有他们吞下去的那些银子,也必须原本来本的给我吐出来。以是他必必要死得驰名有份,还必须把这个大赃官的名头坐实,才气真正达到我的目标。”
“他仗着梧州天高地远,朝廷难以顾及,几近已经成了梧州的土天子。朝廷下旨年年减免梧州赋税,但是等传到百姓耳朵里,赋税不但没有减免,反而成倍的上涨。不但如此,罗闵行还年年谎报灾情,棍骗朝廷的赈灾款。赋税,再加上赈灾款,不但是罗闵行,另有梧州这一群该死的蛀虫,我毫不会听任他们持续为所欲为。”
殒说着说着语气却越来越阴狠,看来事情还真不是她设想的这么简朴。
“父皇并不晓得梧州的事情。只是多年前,罗闵行金榜落款之时,父皇就看出这小我好大喜功,夸大骄傲,只是爱惜他年纪悄悄满腹经纶,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以是才把他派到了梧州。本想着让他在外熬炼几年,如果能有所生长,就把他调回煜都好生重用。但是那几年朝廷动乱,天然是顾不上他了。厥后,他投到了叶烁光门下,父皇本来碍于叶烁光的面子,承诺让他回煜都补个闲职。但是旨意还没下,就传闻了很多风言风语。这下父皇就更加不喜,天然也就偶然再让他重回煜都。”
“你是说。。。那些钱都进了罗知州的手里?!”
自打那天今后,罗知州把梧州的事件全都丢给了部下人,根基能不问就不问,只一心一意忙着清算他这十年来在梧州积累下的产业。
“呵,梧州本来是个风调雨顺,敷裕充足的处所。但是到了罗知州的手上,却变成了年年天灾,民不聊生的处所。朝廷不但年年减免赋税,还数次拨款赈灾,但是百姓仍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那么这些粮食和钱究竟去了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