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涯第一缕微光扯开黑夜的时候,那些鲜红的血迹已然变成了暗红发黑的色彩。
叶烁光右手捂住了伤口却再也没法禁止生命的流逝,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他浑身的红,映着火光披收回凄厉的意味。
韩奕哑忍十年,大仇终究得报。
“相爷?!”
“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他返来了,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只不过他还未能完整压抑住伊祁殒的灵魂罢了。至于他这场沉痾,启事多数是两个灵魂之间的相互争斗,另有伊祁殒凡人之躯难以包容神力罢了。”
再睁眼时却见刀光闪过之处,血溅三尺。
这一场祁国史上最大的宫变,却跟着叶烁光的突然灭亡就这么仓促落下了句号。
最后一个印象,是他微张的嘴和徒劳伸出的手,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半晌后,叶烁光蓦地跪倒在地上,颈间一道清楚狰狞的血痕,血痕之上是惨白如鬼的脸,血痕之下倒是浑身浴血。
本来围在叶烁光四周的四人发觉到了正面而来的伤害,此中两人被拉入了战团,剩下两人的重视力也被引了畴昔,却全然没有发觉到身后而来的伤害。
目睹叶相身边的四大暗卫都已逃脱,剩下的近卫和都尉更是没了战意,一阵兵器落地的声声响起,余下的军士全都投降了。
一声惊骇交集的呼声,在这厮杀阵阵的夜里如同一声惊雷般炸响在每小我的内心。
经此一役,祁国朝堂固然完整清除,但是近卫和都尉两雄师团死伤过半。
与此同处,皇宫外不远处一条僻静的冷巷中,还躺着四具死不瞑目惨不忍睹的尸身。
正视,了悟,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