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声刚落,就见白掌柜的房门翻开了一条裂缝,肖未的眼睛透过裂缝亮了起来。
肖未这回但是气的够呛,硬生生把一张白净的俊颜变成了红中带紫,一只脚都跨进后院了还不肯把瞪着钺的眼神收回来。
真是天时天时人和全让这臭老头给占了。
二人顺利溜出房间以后,又沿着走廊的暗影摸进了白府的后园。
没过量久,阿谁房间里的灯也灭了,全部白府完整堕入了一片沉寂的暗中当中。
“这么些东西就要一锭金子?白老头你这衣服莫不是金子做的?”
肖未暴露一个迷惑的眼神,好不轻易把视野从那红衣美人窈窕的背影上收了返来,一转头却瞥见白掌柜那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伸了过来。
“大哥长年在北境,想必是没有甚么积储的,不如让他给‘翩跹’做几天活招牌,这一锭金子就免了吧。”
肖未平时看惯了钺的黑衣劲装,头一回瞥见她换了这么素净的衣裳,衬的她肤白若雪,人比花娇,看得肖未眼睛都直了。
钺?!
“这甚么这,还愣着干甚么?趁着没客人,从速关门回府,我母亲明天还特地下厨做了些好菜,没想到这么一担搁,都这个时候了。”
不过一会儿,‘翩跹’的一左一右两间铺面就挤满了客人,白掌柜忙得脚不沾地,连一杯茶都喝不上。
肖未的两只脚仿佛俄然不听使唤普通,不由自主的向着门边走去,但是还没来得及发问,一旁的白掌柜却先开口了。
白掌柜嘴上骂着,手上却一刻也不闲着,的确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缓慢的落下了门板。
“你个臭。。。臭小子,老夫我。。。的房间是你睡得处所吗?”
“此言差矣。您得这么想,大哥他一个长年戍边的穷将军,就算不吃不喝又能攒下多少银子?您如果把他的统统积储都给掏空了,那今后他还如何美意义再上您这来?但如果让他给您做个活招牌,就凭他这风骚俶傥的边幅,另有少年得志的风采,那些个煜都城里的公子蜜斯们还不把‘翩跹’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就这么件破玩意儿就要一锭金子?
但是那两个始作俑者却一向优哉游哉的坐在门边晒太阳。
白掌柜急不成耐的把他两都撵出了铺子,连衣裳都等不及让他们换归去,幸亏还没忘了让伴计把他们的旧衣服扔出来,说是让他们回了白府再换。
“。。。老爷子您别活力,我做,我做还不成么?”
肖未自个儿还没把这事儿给理顺,却闻声钺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是就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铺面,他高低摆布扫了个遍也没瞥见钺的影子呐。
肖未嘴张得都够塞下一个鸡蛋了,可恰好这东西确切是他用的,也是他亲眼看着那伴计倒水里的。并且这些质料甚么的他也不懂,就算这臭老头是信口开河他也辩白不出。
三人一行还没到白府,远远地就瞥见白府的上空有一团袅袅青烟回旋而上,还带着一股饭菜的香气。
“甚么活招牌,的确就是老夫的灾星。俄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你们是想把老夫这老胳膊老腿给累散了吗?”
“大哥!你谨慎点儿!”
钺顿时打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肖未反手稳住了门,谨慎翼翼的从那条略微有些窄的门缝里挤了出来。
“一锭金子。”
肖未正想着要不要把那些个挂着的布料衣裳全翻开,看看钺是不是藏在内里,却见门口阿谁红衣美人渐渐转过了身。
钺飘然钻出了白老夫人的房间,然后猫着腰贴着墙壁,隐身在走廊的暗影中,悄无声气的摸到了白掌柜的房门外。
钺和肖未连手里的茶都没喝完就被白掌柜强行撵出了铺子,刚把两只脚迈出去就见门板贴着他们的鼻子落了下来,吓得二人半天没缓过气儿来,相互对视一眼却只剩下苦笑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