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几个族人一起带着她逃进了深山当中,但是一起颠沛流浪她腹中的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她幸运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按北国的端方,未婚有孕是和玷辱神明同罪的。
“我对这个动静的确很感兴趣。但是拓跋坚远在晖都,我在北国的权势有限,我若想要做成这笔买卖恐怕要支出不小的代价,那些动静可一定值得这么大的代价。并且这些动静我迟早也会查出来,不过是早些晚些的辨别。”
厥后北海内战,她更趁乱暗助穆齐坚逃离了穆齐部落。但是穆齐族长搏命顽抗不肯归附北国王朝,铁骑之下全部部落几近死伤殆尽。
靳妩不由自主的翻了一个白眼。
“为甚么?陈源那一笔买卖无关大局,做与不做对你而言并不首要。但是拓跋坚这一笔,倒是对你无益。并且连无生楼都没有的动静,恐怕非同小可。”
“能不能奉告我,她把握的奥妙究竟是甚么?”
靳妩下认识的握紧了手。昏黄的珠光悄悄摇摆着,映着殒暗淡不明的脸,照着靳妩忐忑不安的心。
“总有些处所是我的眼睛看不全的。”
殒嘴上说着无不成,话头却断了,但也只是顿了一下,又重新开了头。
不过靳妩也就只敢在内心腹诽一下,真要当着殒说出来了,下一次没准就不止是思疑她是宁王派来的特工了。
“以你的身份和资格,本来毫不成能坐上律先生的位子。但是这既然是先生的意义,我也不肯违逆了他。毕竟,无生楼能有本日,先生功不成没。那么,叨教靳女人现在能够奉告我你的决定了吗?”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人拓跋坚了。”
“我的确对她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
“那么少主的意义,是已经决定接下拓跋坚这一笔买卖了?”
殒没有说下去,只是低声反复着这个名字,那熟谙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
“这些年无生楼名声大震,以是她这才找上了门。想必她也没有掌控,但这毕竟是她手上独一可用的筹马,总要试一试。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个当口上律先生会让你来代替他的位置。”
真是呜呼哀哉,怪不得她好好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就剩下了一缕魂。并且要真是面前这位爷对她下的手,还能让她幸运剩下一缕魂那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江湖也好,朝堂也罢。向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端方。”
“拓跋坚这小我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不过就是一个军器估客,凭他的资格还不敷资格搭上北国军政。
“没错,他们都该死。但是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我选陈源。因为拓跋坚死,只能慰一人之心,但是魏虎死,却能让无数死在他刀下的在天之灵得以摆脱。”
“也好。要提及来,拓跋坚此人也勉强算得上是个枭雄了。他借北海内战赚得现在的身份职位,倒也是个有胆识有策画的,但他恐怕也想不到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莫非是阿谁奥秘莫测的北国国主?”
真是伴君如伴虎呐。
“不,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接还是不接由你决定。”
“最大的奥妙?少主这话风趣,莫非奥妙还分大小么?”
“她用性命换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牲口,怪不得这么恨他。”
北人蛮横,南人刁滑。
她感到一丝欣喜,起码她的手脏了,却能让别人从仇恨的深渊里得以摆脱。
“当年穆齐族长有一个女儿,名叫穆齐慧。她对拓跋坚情有独钟,志愿下嫁给当时还是奴籍的穆齐坚,却被她父亲决然回绝。但是此女痴心不改,竟然和穆齐坚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