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平活力,给她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直接五马分尸,再挂到城门上暴晒个三天。
她本来觉得她已经做好了筹办,但是当她真的站在了十字路口的时候,她才俄然认识到,她的每一个决定,所带来的不但仅只是殛毙,也是成全。
“北国百年战乱,又都是些蛮横好战的游牧民族,想要报仇杀人都是各凭本领,可没有甚么拿人财帛替人消灾的构造。”
真是呜呼哀哉,怪不得她好好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就剩下了一缕魂。并且要真是面前这位爷对她下的手,还能让她幸运剩下一缕魂那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既然如此,那无妨请少主先说说这第三笔买卖的本源。”
“看来你这卷宗倒是没白看。”
北人蛮横,南人刁滑。
“他有仇家是不假,但是这笔买卖的特别之处不在于他,而在于这笔买卖的报酬。”
殒听着这话总感觉有些耳熟,这不是他刚才问她的题目吗,没想到这么快工具就反了过来,可真是风水轮番转呐。
“这如果放在浅显人身上,或许连奥妙都算不上,可如果放在了他的身上,就非同普通了。”
“当年穆齐族长有一个女儿,名叫穆齐慧。她对拓跋坚情有独钟,志愿下嫁给当时还是奴籍的穆齐坚,却被她父亲决然回绝。但是此女痴心不改,竟然和穆齐坚私通。
靳妩抿紧了嘴唇,一时实在难以做出挑选。若按她的性子本来早已方向了陈源,但是穆齐慧。。。
“如果是律先生或者你,必然会选拓拔坚,我说的对吗?”
前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几个族人一起带着她逃进了深山当中,但是一起颠沛流浪她腹中的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她幸运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按北国的端方,未婚有孕是和玷辱神明同罪的。
“我要做那定端方的人,却不能亲手坏了我本身定下的端方。如果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又有谁会把我的端方放在心上?”
“那些传言都是假的?那又是何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他的命?莫非他也有仇家?”
一边是哑忍了二十年的灭门血债,一边是惨遭丢弃的无辜女子,另有北国国主的奥妙。。。
“倒也无不成,就按你说的办吧。至于酬谢,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的确对她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
殒没有说下去,只是低声反复着这个名字,那熟谙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
靳妩不由自主的翻了一个白眼。
“我已经调查过了,以她的身份能晓得那些事情也在道理当中。她想要以此为筹马来互换拓跋坚的命实在也算是一场打赌,她应当并无掌控,只是猜想或许我会对这些动静感兴趣。”
“那么少主的意义,是已经决定接下拓跋坚这一笔买卖了?”
“我对这个动静的确很感兴趣。但是拓跋坚远在晖都,我在北国的权势有限,我若想要做成这笔买卖恐怕要支出不小的代价,那些动静可一定值得这么大的代价。并且这些动静我迟早也会查出来,不过是早些晚些的辨别。”
“不错。”
“好一个善缘,你倒是替陈源想的殷勤,用魏虎的家财买他本身的命,亏你想的出来。罢了,就按你说的办,魏虎那笔财产拿来买他的命倒是绰绰不足了,不过,你莫要忘了,陈源买的是魏虎百口高低四十余条性命。”
“不错,穆齐慧偶尔遇见了已然今非昔比的拓跋坚,这才晓得本日申明显赫的拓跋坚就是昔日的穆齐坚。因而,她逃离了族人的节制,孤身前去找拓跋坚想要重修旧好。可拓跋坚不但不肯相认还翻脸无情,狠心将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