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迷惑、懊悔、不舍、欣然。
“我用了五百年才渗入了封魔之印,又等了五百年才比及极昼之日,一千年了,我终究比及了!”
“哈哈哈!仅凭你那戋戋一点淡薄的九世帝脉之血竟然就妄图节制我始魔狰,真是不自量力!你觉得极昼之日恰是我力量最亏弱之时,那我就等你与战刑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之时再一举拿下你们,岂不是一箭双雕?战刑啊战刑,当初你封印我的时候是多么的威风八面,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沦落到这般地步,真是好笑至极!一个帝子,一个战刑,没想到我刚一醒来就有如此大礼!待我送你们灰飞烟灭以后,再一举拿下天界,从今今后,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再无人能够挡得住我魔狰了!哈哈哈!”
毕竟还是挡不住呐,一个后生的战神又如何能与上古始神之力相对抗。
钺蓦地昂首望向了刑,他的身影在那绯光当中有些看不清楚。她满怀希冀的等着他毫不踌躇的辩驳殒的话,但是他却俄然沉默了。
紧接着只见一道残暴夺目的绯光俄然大盛,刑祭起诸天刀刃朝下猛地插入了天之阵眼,而透过诸天源源不竭涌入封魔之印的恰是应天而生的上古战神之力。
“你还不明白吗?我做这统统就是为了你。我哑忍了这么多年,我终究要继任天帝之位了。有资格与我同登帝位,自始至终都只要你一小我。”
乌黑如墨的魔神之力、金光灿烂的帝脉之力、绯红如霞的日曜战神之力和碧蓝澄彻的夙夜战神之力。
她咬紧了嘴唇,眼神庞大万分的迎上了刑的目光,然后又转头望向了殒。
“够了!别再说了!”
“哈哈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魔狰的天下了!不过看在你助了我一臂之力的份上,你的心愿,就让我魔狰替你完成吧!不管是战刑还是这个女人,我很快就送他们去陪你!”
殒的神采却俄然温和了下来,那道势如破竹的金光也紧跟着和缓了下来。
跟着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那道壁障终究完整的四散崩溃。
钺几近是嘶吼普通哭叫失声,泪水已然恍惚了她的视野,她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蓝光更加的暗淡,几近已经显出了崩溃之势。
豆大的汗珠顺着刑的脸颊不竭滴落,绯光和金光始终对峙不下谁也不肯相让,而天之一侧的封印在这两道力量的影响下却停滞不动,既没有再持续崩坏,却也没有涓滴修复的迹象。
刑只来得及仓猝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人却已经缓慢的冲向了天之一侧的阵眼。
无数痛苦挣扎以后,她终究还是收回目光,握紧了手中的钺心。
那壁障刚一破裂,乌黑的魔气便四散伸展覆盖了天涯,全部封魔之地俄然天昏地暗,耳畔只剩下一片鬼哭狼嚎的魔啸之音。
魔神蔽世,六合无光。
刑俄然回身大声的吼怒了起来,钺顺着他们的目光,此时才重视到混乱中的另一小我。
那是如何的一眼呢?
“你觉得我会这么傻,放出了魔狰却任由他残虐么?我早就在这封魔之印中渗入了我的血,帝脉之血的力量你不会不晓得吧?始神之尊帝脉之血,连魔狰也何如不得!他的力量只能为我所用,长生永久都要受我节制!”
俄然涌上来的绝望和悲忿让她几近再也有力抵挡。
“停止!”
跟着殒的一声暴喝,那道金光俄然光芒大盛,仿佛想要尽力一击完整压垮绯光。
钺不敢再多做担搁,紧跟厥后冲向了地之阵眼,一样以钺心为引将力量打入了封魔之印。
她目不转睛的谛视着殒,直到刑的爆喝响起,她的身子蓦地一震,终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