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虞搂紧怀里襁褓,嘴边模糊浮起抹嘲笑,眼底却有了些许泪花,“翁翁,我不悔怨。”
现在,他起码要护好她,也要护好他与她的孩子,不要让母子二人留在这怨气横冲的场合,给内心蒙上阴暗。
她回身与程龄交代一句,让叮咛人与东宫主一起善后,便抱着孩子从皇位右边面的门口通道快步分开。
程龄眼眶也潮湿了,哽声赞成,“殿下做得好,这些人受着皇荫得以吃苦,天家贵胄岂容侵犯,敢对大长帝姬脱手,就该想到要有偿命的一日。”
莫怪得江浙程家的阿谁密室,有着上古灵力在护她,统统都是源自于她身上的虞氏皇族嫡派血脉。
“尔等当年弄权为利如何对待本宫阿娘,本宫晓得得一清二楚,负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之事!”
还是……筹算要杀掉他们偿命?!
南虞怀里襁褓内的婴孩到底才堪堪几个月,场面一混乱杀意横旦,就挥着白嫩的小拳头哭泣起来。
……
不该带着幼小的孩子去同那帮人火拼。
就这些黑了心肝子的人,即便她能忍恨放过他们,当今她有了孩儿,孩子身上也流着虞氏血脉,他们必也不会干休,任由孩子安然长大掌控这帝宫。
如果能早些知得,趁这南家女儿尚未长成、灵力未启动之时直接就诛杀掉,也不会落得本日的被动地步。
他们一向觉得那虞念凰才是那金枝玉叶。
怎地就不晓得那大长帝姬竟留了一手,将这个真正的虞氏血脉留在了外头养着。
“这十多年,你们借着虞氏皇荫,享尽繁华安乐,且够了!当年本宫阿娘对你们不设防,惨遭毒害,没法给你们个告终,本日本宫就给你们个痛快!”
“翁翁。”南虞目光一片冷酷,声音却非常温和,“你且领人,去各大师族安排族中后事,遴选族里有才调之人的名单呈上来,待本宫核阅过后,重新择定官员理事。”
南虞倒是看着这些人,心口间就闷着一股恨意。
相互几个对视之间,已是互通了心气,狠戾腾身而起,构成得股合攻之势朝南虞这边建议内力扫杀而来。
若不是这些人,上辈子她南虞也不会早早就没了阿娘,阿爹也得心疾离世,而她最后也是病痛身亡。
帝宫里的太医全都被急仓促宣入了寝殿,筹议着诊治对策。
世人伏地告饶之间,暗里咬牙偷恨。
“虞儿。”他深望着她,低声哄劝,“这里由我来善后,你带孩子归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