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摆晃跌跌撞撞,瞅着块大石头,抱起来朝着云锻后脑勺就是两下。
进苏府大门之时,她握住赤朱的手,一字一顿的道:“赤朱记着了,我们本日只见了书院的扶风先生,未曾见过云锻。”
再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姜琴娘还不是泥人!
云锻一个趔趄,脑筋还在嗡嗡的响回不过神来,又被推了下,整小我今后两步,轰然栽倒——
云锻勃然大怒,他自问给足了这女人脸面,谁想她竟是油盐不进。
即便她脸长得嫩,一双黑瞳又圆又大,脸颊上另有一对甜腻的酒涡,和没及笄的小女人似的。
云锻看她一眼,这女人面庞嫩若童颜,眼梢泛水光,娇软惹人怜,然她的身子,妖娆勾人,可谓人间极品。
也不知是荣幸还是不幸,此时的双月湖畔边并没有其别人。
她踏进福寿堂,甫一昂首,就听古氏问:“琴娘见过扶风先生了?学问如何?操行如何?多大年纪?可否过府给重华发蒙?”
说着,他埋头进她的脖颈里,汲取暗香,啃咬白嫩。
的确,人财俩得,划算的不能再划算!
“罗云村的桑园非我姜氏统统,云二爷你再问千百次,我也是不会卖的。”她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云锻恼羞成怒,他抬高了声音恶狠狠的道:“姜氏,你一个三嫁的孀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锻掐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目光落在面前俏挺浑圆的一双白玉兔上就再撕扯不开。
姜琴娘指甲掐进手心,气愤又无助,她深知受了□□,世人也会像云锻说的那样,男人没有不对,总归错的必然是女人!
“云锻!你敢!”姜琴娘色厉内荏,怒不成遏,慌乱地挣扎起来。
“姜琴娘,苏家罗云村那片桑园,我以两倍时价收买,别的私底下给你两成红利。”云锻转动扳指的行动快了几分。
姜琴娘神采一变,今后退了半步,婢女赤朱上前,展开双臂护着她,警戒地盯着云锻。
云锻喉结滑动,咕噜吞了口唾沫,顿感口干舌燥,他盗偷窥了几眼披风下的小巧曲线,邪肠蠢动,满脑废料!
她看得清楚,赤朱那两下只是将人后脑勺砸伤了,出了血,最多是个外伤,不会要性命。
他不甘心的道:“姜琴娘,你就宁肯给苏产业牛做马一辈子?苏家买卖都是你在筹划,你要卖桑园,谁敢置啄?三成!我给你三成私利!”
“哼!”他嘲笑连连,压抑多时的邪念好像决堤洪涝,“今个老子先弄了你,莫说是桑园,全部苏家都是老子的囊中物!”
姜琴娘顺势摆脱开,她反手一掀,想要离云锻远远的。
她心头一紧,用力抓着赤朱小臂:“回府!”
今个才十一,没到十五,是故湖边并无多少观景行人非常清净。
他说到这,俯身往她耳边吹了口恶心的热气:“姜孀妇,你嫁三回,怕是早忘了男人的滋味?今个,你成了我的人,苏家也跑不了。”
“大夫人,会不会是落在双月湖了?”赤朱盗汗涔涔,唇无赤色,满目惊骇。
就这般声色厉下,都像是在软糯撒娇,没有半点威慑力。
主仆两人几近是小跑着分开双月湖,还专捡人少的街坊冷巷走,待过了两条街,寻了僻静的死巷,姜琴娘后怕地靠在赤朱身上,再忍不住低声涰泣起来。
安仁县周边多桑园,故而县里最多的也是丝绸商贾,然浩繁的商贾当中,又要数苏家和云家这两家的买卖做的最好。
云锻行动一顿,眨了眨眼甩了两下头,渐渐回身,双目赤红地盯着赤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