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看看赤朱，没认错人吧？
楚辞一下抿紧嘴角，复又垂眸：“大夫人，一应都是曲解，楚某并未曾……”
“劳烦先生白跑一趟，一点茶钱，望先生笑纳。”她从赤朱那拿了足足十两白银，不想随便获咎人。
“大夫人，扶风先生来了。”赤朱站到姜琴娘身边，又将薄披风给她披上，掩住她胸前的圆挺。
她走出凉亭，站在阼阶上局促地福了一礼：“先生学富五车，梅鹤山长也奖饰先生是安仁县数一数二不成多得的才俊，实乃小妇人身份之故，不便请先生过府，先生高洁，若因小妇人而污了名声，小妇人惭愧难当。”
此时, 有风入林, 吹动漫山榴花, 翠绿和绯红，簌簌摇摆好不旖旎。
楚辞点头，推拒归去：“无功不受禄。”
姜琴娘也就听得不太清了，她微微翘起嘴角，白净脸颊上显出一对甜甜的小酒涡：“少女怀春老是诗哪……”
“下年就六岁了，老夫人珍惜他如眸子，已经说了请西席过府发蒙，临时不去书院。”姜琴娘抖了抖披风，稍稍拢住前胸。
姜琴娘轻声笑起来，脸上那对酒涡就更深：“赤朱莫要如许说，我们站这偶然听了壁角，已是不当，如何能背后非议？”
那身材，该丰腴的地儿十二分丰腴，该瘦该细的，又很细瘦，真真极品美人。
……
她记得，起先此人回绝慕艾的女门生时，但是自称“楚某”。
姜琴娘仿佛不擅八面小巧，她说每一句话都要先想好几遍。
不过惊鸿一眼，男人擦肩而过，很快就消逝在榴花林里。
赤朱伸手为她拂开榴花横枝：“重华公子年纪还小，来岁发蒙也不晚。”
“先生, 门生本年十六，先生也才二十有三, 男未婚女未嫁, 如何不能结为秦晋之好？”
这一眼，他就讶然了：“本来刚才遇见的就是大夫人。”
他顿了顿，又拱手说：“昔年，楚某曾为都城晋王世子发蒙，论学问见闻，楚某自傲安仁县大夫人再找不出第二个，望大夫人三思。”
婢女赤朱反而想的更多，先生有个好边幅，她家夫人又是安仁县出了名的孀妇，同住一府，怕是能编排挤几箩筐的是非来。
“楚先生，门生非是不自重，只是对先生心存慕艾, 情难自禁罢了。”少女娇甜的嗓音哀怨又清愁, 尾语软调, 能让民气都跟着揪起来。
“也不知梅鹤山长举荐的那位扶风先生如何，如果还不成，只怕全部安仁县都请不到合适的西席了。”姜琴娘皱起眉头，非常忧愁。
姜琴娘眼波流转，脸颊微微泛红，时下的女人都这么大胆肆意了？这类话她光是听着都有些不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