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心中猛地一抽,“告别?你要去那里?”
“钟离将军,吴大人所言也并非没有事理。我与主公毕竟只是客居于清平山,不成耐久滞留,一旦我分开,山中并没有其他能够支撑此阵的阵法师,这里的护城阵就不能用了,如果以吴大人的石阵代替,则更加妥当。”
弱冠之年,但是他上无长辈加冠,下无兄弟引入太庙,不得祭拜祖宗,不得祭告六合,不免心生萧索。心中萧瑟,便更觉身材酷寒,山风拂过,陵洵俄然打了个寒噤。
陵洵看了看钟离山,只好杜口不言。
陵洵沉默,他当时刚晓得穆九与恩公为同一人,两人是五行相配的阵法师,天然容不得别人说穆九半个不字。
“主公这便归去,该如何行冠礼?”
穆九这才缓缓上前,自宽袖中取出一只木匣,递给陵洵。陵洵猜疑地接过,翻开以后竟发明内里躺着一根成色极好的白玉簪。
“要走就走,你唠叨这些屁话何为!”陵洵忍不下去,连粗话都爆出来,回身对穆九瞋目而视,却见穆九正深深凝睇着他。
陵洵说着,便将曾派人暗中网罗的证据拿出,放到钟离山面前,有那么一刻,他俄然想到岳清将穆九可疑的证据交给本身时的景象,不由感觉,这画面竟是惊人的类似。
“穆先生,你本不必如此……”钟离山还想说话,却被穆九打断。
穆九起家,沉默半晌,又对陵洵道:“我知主公心结难明,因此本日前来,一是为将玉簪偿复原主,二是为告别。”
陵洵无需转头,也晓得此人是谁,只因这是世上独一能让他有所感到的人。
“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