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话。”陵洵走到案桌旁，低头顺手翻了翻，那是清平山这一年的账簿。
陵洵却直视着方珂的眼睛，似有咄咄逼人之意，“我现在就要交代你和方珏一件事，不知你们是否情愿。”
见陵洵笑，方珂也跟着摸摸鼻子笑起来，有点不美意义地低下头，急需找块点心压惊。
“他不在就算了，我问你也是一样的。”陵洵指了指方珏，又往天上一指，表示他去内里房顶守着，方珏愣了一愣，看了方珂一眼，便二话不说直接运轻功飞上屋顶。这是多年之前就有的风俗，每当陵洵有甚么首要的事要与人商谈，都会让方珏去屋外看着，以防隔墙有耳。
“这雪信哥不是从锦城带来的那只？”陵洵看了看那雪信哥，问方珏。
方珂坐在门厅前的小案边，正在帮岳清理账，案桌上还摆着一大盘点心，每写几个字，就要往嘴里塞上一块，还是是笑眉笑眼，在一片愁云暗澹的清平山，他这行动不免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事到现在，他已不信赖这仅仅是个偶合。
方珂见此景象，脸上笑容一凝，终究发觉出陵洵神采不太对劲，忙将嘴巴里的点心嚼吧嚼吧咽了，连眉眼间的笑意也收敛很多。
方珂还在那边胡思乱想，忽听陵洵问，不由呆了一呆，才道：“我和方珏九岁那年被风爷救下，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风爷，您有甚么事要问？”方珂下认识抬高声音，整小我都变得警悟起来。
“方珂，你们两兄弟跟了我多久了？”
“你小子那里学的这些歪词儿？八成是受了岳明轩的影响。”
方珏点点头，“是岳掌柜用旬日草残渣豢养的那只浅显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