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坐下之忧,陵洵能够更专注地对于疤脸,两人只范围在上三路里过招,连拆了十余个回合也未见胜负。陵洵更加从心底生出赞意,感觉这疤脸男人固然脸孔凶暴,言语粗鄙,但是招数间却不见邪门歪道,很有刚正之风,如果换个境遇了解,说不定还能劝说他到本技艺下做事。
中间有人啐他:“黑疤子真他妈不要脸,阿诚那是年纪小,比划比划不丢人,你倒是五体俱全的,也跟个瘸子过招,不怕今后出去老脸没处搁?”
之前阿谁和疤脸说话的干瘪胡子一个猛子扎过来,将被陵洵压到的干草堆向怀里敛了敛,那看着陵洵一脸肉疼的模样,活像抱窝的老母鸡,痛心疾首地看着窝里的一坨黄鼠狼屎。
“奶奶的龟孙儿,别碰我的床!”
“哎呦,阮三爷,你怎的这么没情味?小美人急着往你被窝里滚,你还把人往内里推?”
这相见恨晚的惜君之意,落在陵洵那张活似艳妖的脸上,就变成了带着眉来眼去味道的脉脉情素。
陵洵从余光里瞥见说话的人,竟是个和方珂方珏差未几年纪的小鬼头。糙男人嘴巴里跑荤话,这倒是没甚么,毕竟男人天生没有好东西。但是小小年纪不学好,脑筋里装了这么多糟烂东西,长大还了得?
“要说你们这些土包子,真是甚么都不懂,他如果阿谁在上边的,那里还要背着老阉货冒死去偷男人?”
陵洵听着众犯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欢乐,正想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不晓得被谁猛地揪住头发提起了脑袋,刹时变成一只菜市场的活鸡,让人翻过来掉畴昔的验看货品。
陵洵反手揪住这小子的衣衿,抓小鸡子一样,将人拽到趁手的位置,啪的一声脆响,一耳光扇畴昔,扇完还不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骂道:“小兔崽子,屁都不懂,还要学大人操天操地,毛长全了么?”
“呸!阮三爷我只爱大胸脯的小娇娘,才不奇怪这类分不清雌雄的死断袖!”
陵洵没推测,他这经验熊孩子的一手竟仿佛投石入水,将这一屋的臭鱼搅得撒了欢,特别听到这些人言语之间,仿佛还友情不浅,甚为熟稔,并非只是同牢之谊,更是感觉非常不测。
众囚不但没因为陵洵这一暴起而被触怒,反而奇葩地围在一起鼓掌喝采,看那景象,如果他们现在怀里还能摸出俩铜子儿,就能直接扔出来作赏。
这一回合疤脸算是输了,很明显,他算是这伙人里武力上佳的,既然他都没占到便宜,其别人更是不会等闲出来丢丑,因而看向陵洵的目光多了几分切磋,闹腾中,恶棍赋性激起,竟是挤眉弄眼地筹办三五成群过来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