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是着了此人的道!只是他到底使了甚么手腕,竟然弄出个鬼打墙!
“风老板且看,鄙人身为阵法师,不也是身居要职?实在近年来朝廷对阵法师的态度早已回转,对真正的人才惜如翎羽,如果风老板愿为朝廷效命,朝廷也不会虐待你的。”
只要收回信号,很快就会有人赶来救济,但是即便有人来救,莫非就是这阵法师的敌手吗?现在能担事的都在内里押货没返来,家里就剩几个沉不住气的小崽子,如果晓得他出了事,绝对要乱套,别最后他没脱身,倒是把那几个也折出来。
“师弟,这么急,想去那里?”长史官皮笑肉不笑,一把钳住陵洵的胳膊。
陵洵连个眨眼的踌躇都没有,一声“师兄”已经百转千回飘出来。
“那里的话,真是没同意啊。”陵洵脸上是一万个懵懂无辜,对着长史官深深一揖,“我还要费事师兄回禀中常侍大人,就说我此人别无所长,只会卖布,实在不敢负担家国重担。再者,世上那么多阵法师,也不差我这一个小卒,您说是不是?既然师兄不想喝酒,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我们他日再叙!”
两人行至下一个路口,陵洵俄然趁长史官一个不重视,施了障眼法,三两下腾跳,钻进错综庞大的巷子里,借着熟谙地形的上风,来了个溜之大吉,转眼不见踪迹了。
“那你放开手,我本身走。”
长史官神采顿时冷下来,也不急着去追,脚踩阵步,顺手从地上捻起几枚石子,朝分歧方向弹出,然后便负手而立,站在原地不动了。
长史官一口气没提好,差点被脚下的千里潜行阵反噬,一口老血吐出来,反手在陵洵胸口缓慢画了几下。
船上天字号客房外,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恭恭敬敬唤了声。
恐怕一块令牌没有压服力,男人又从怀中取出长史官的印章和一张盖着御印的密令。
“先生。”
长史官也是感觉心累,本来嘛,之前碰到的人,只要亮出这身官皮,再舌灿莲花地许下一个斑斓出息,无一不是戴德戴德地跟着走。毕竟身为阵法师,除了在见不得光的处所蝇营狗苟,底子无从安身立命,现在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比及朝廷招安,那还不得欣然受之?倒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太不识汲引!
陵洵接过那密令看了又看,像辩白银票真假似的,再仔细心细摸索了一遍长史印章,半晌以后,那根没见过世面的土包神经仿佛一下被刺激到,肩膀子抖若筛糠地伏在地上,恨不得将诚惶诚恐四个字浓浓地描在脸上。
“好师兄,我是真的不想去,你别逼我好不好……”
“来人啊!非礼啦!奸`污啦!脱了裤子亮家伙啦!!!”
“送出去了,已经到了阿谁长史官手中,没叫人瞥见。”
长史官吓了一跳,没推测这画皮美人竟会俄然变一副面孔,还没等他弄明白陵洵说要叫是甚么意义,就听手里提着的此人已经扯开嗓子叫起来。
长史官神采更加都雅,感觉事情已成了八`九分。
长史官内心总算扬眉吐气一把,没甚么特性的方下巴往上抬了抬,仿佛顿光阴辉闪烁起来。不过他面上还是很客气,将陵洵从地上拉起,热络道:“哎,何必这么多礼数呢!虽是在朝廷供职,但是阵法师之间非论尊卑,只论同道之谊,若风老板不嫌弃,称鄙人一声师兄便是。”
“多话。”男人轻声斥责,却并不显得如何愠怒,“此行辛苦,去歇息吧,不消再来服侍。”
陵洵立即失了声,手脚也生硬住,不能再随便乱动了。
他们走的是水路,而与此同时,由益州通往京畿之地的水路上,也有一艘船方才离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