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从那里来的?凉州兵呗!”
王大犹自迷惑,“咦?大当家的人呢?”
徐光忙道:“末将能够将兵权上交!”
“还不是那些王八羔子!”王大一拍大腿,恨得牙痒痒,“就是你那朋友带来的那些阵法师,仗着对我们有恩,在山上作威作福,不晓得糟蹋了多少东西。我们寨子里的存粮本来就未几,那里经得起他们这番华侈,但是那些人身怀异能,我们又不敢获咎,只好供菩萨一样供着他们,弄得上面的兄弟都没食了,更别提这些凭借在山下的流民。”
又是凉州兵!这陈冰现在的确臭名昭著了,竟比那奸宦秦超还招人恨。
“黑疤子!”陵洵远远地叫了一声。
陵洵未免有些绝望,却又不能说甚么,正筹办和袁熙前去后山,俄然闻声一老妇哭叫声:“不可!这片竹林是夫人生前最喜好的,你们不能砍!”
袁熙嘲笑道:“也并非不成能。我那好大哥不也是借了他的名义为非作歹?”
王大将陵洵放回地上,见他气急,这才撸了一把本身的大黑脸,讪讪道:“我这也是欢畅的。”
那乞丐见了馒头和肉干,就像耗子见了米,两眼几近能发光,也顾不得怕了,扑上来直接将东西夺走,双爪死死抓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或许是吃得太急了,他才吃了没几口便被噎住,却仍然不肯停嘴,一刻不断地往嘴里猛塞,几近翻起白眼。
“北边乱,南边又闹大水,归正死的也不剩多少了,传闻都逃到清平山做山匪去了。”
陵洵在心中嘀咕,接着问乞丐:“你可晓得那些是从那里来的兵?”
陵洵道:“我这里另有些肉干和干粮,你如果肯好好答复我的题目,就将这些给你。”
陵洵想了想,感觉他和袁熙都想差了,的确如穆九所说,陈冰纵兵劫夺百姓的事必定有,但也不成能各处着花地做好事。那么接下来就很值得考虑了。
袁熙打马在四周寻了一圈,总算在塌了半扇的破土墙下找到个蓬头乞丐,想向他刺探一二。
到达清平山这一天,刚好是中午,陵洵还记得本身几个月前初到清平山,当时候还为山下村镇的繁华而感慨,但是现在才短短几个月时候,那曾经炊烟袅袅的草房倒得倒破得破,被积雪覆盖的农田下只剩荒草枯枝。
陵洵再次看向穆九:“怀风,你如何看?”
乞丐接过水袋,却不喝,只是将水袋藏进怀里,直接从路边的积雪中抓了两把塞进嘴里。等他终究吃完了,仍有些意犹未尽地看向陵洵,无神的眼睛里带着怯怯的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