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所料,天赋方才亮,黄法师半夜身故的动静传遍全部清平山,就仿佛一竿子捅到了马蜂窝,那些与黄法师交好的阵法师全都炸了,一大早便将穆九所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这……”小童儿难堪,“夜已经深了,恐怕出去也找不到人要酒杯啊。”
“你说甚么?谁死了?”
陵洵直觉,黄法师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穆九却没有答复,只是用指尖悄悄触摸过陵洵落下的那三枚棋子,神采难辨。
这一晚毕竟以宾主尽欢为终,待陵洵分开,穆九仍久久站在棋盘边。
穆九倒是不在乎陵洵这懒猫般的模样,一双眼睛望过来,半晌才道:“本日我欲以匕首刺主公,主公为何情愿与我共同?”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归去了。”陵洵站起来告别,穆九没有挽留。陵洵站在门口,或许是酒意上头,俄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实在,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陵洵早一步获得动静,早已跑到穆九院中,却被小童儿谨言阻在门外。
陵洵迷惑:“怕?我怕甚么?”
“我晓得了,你去吧,再看看甚么环境。”陵洵打发走方珏,重新躺倒回床上,倒是心机百转。
穆九起家扶住陵洵,将他安稳地送回原位,却在余光里瞥见陵洵唇角有些生硬的笑。
陵洵愣了愣,俄然扑哧大笑起来,探过身子,靠近穆九道:“我请怀风出山,天然是要拜为智囊。如果不能信人,安能用人?”
“那么,主公最后为何又要挺身而出,挡于我面前?”他垂眸盯着陵洵的唇,声音更加降落下去。
就如许酒过三巡,室内酒香满盈,温度仿佛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