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我号令,全军撤出落霞谷。”
伴跟着这标语声,两千人原地转了半圈,快速向山谷外撤退,整齐的法度声和甲胄碰撞声回荡于谷中,扶摇跟在步队最前面,那校尉道:“扶摇先生,您还是到步队中间去吧,这里难保安然。”
陵洵被金雕带走的一幕,早已被贪狼人的探子传回虎帐,已经筹办重新向落霞谷出兵的白法师笑起来,对八大贵族部的长老道:“真是打盹来了送枕头,长生天站在我们这边。”
一声极具穿透力的鸟鸣响起,陵洵面前闪过金光,还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便已经上了天。他再定睛一看,本身竟然已经坐在了金雕的背上,而扶摇就站在他中间。
但是就在这时,在他身边蓦地呈现一个传送法阵,扶摇却没有惶恐,似是早已推测这个传送阵会呈现。
领头的校尉沉吟半晌,终是一挥手:“原地掉转,头变尾,尾变头,撤!”
贪狼王在分开前曾留下警告,只要金雕现身,便不成再南犯,固然他现在不在军中,但他在贪狼族中的威望尚存,很多贪狼将士对王上唯命是从,即便国师和八大贵族部威胁利诱,也绝对不肯违背王令。大战期近,军心分离是大忌,因此固然眼看着陵洵只单枪匹马带了两千人突入落霞谷,贪狼军也没有做出反应。
八大贵族部的长老们此时已经等得不耐烦,几次看向战车里的国师,见对方仍然坐得安稳,毫无脱手之意,急得都要出汗了。
那是甚么……
陵洵腾出了一点空地,环顾四周,想要找扶摇,却忽听一声巨响,心口钝痛,他的保护结界竟然被震碎了!他几近是同一时候呕出一大口鲜血,感觉两眼发黑,摇摇欲坠地将要倒下去。
如何国师还在坐着看戏?莫非不晓得,一旦他们王上现身,战局便会立即逆转?且不说王上那神鬼莫测的阵术,单是贪狼军中瞥见王上会立即停手的将士,也是不在少数的。
只见山谷的另一头,正满盈起滔天的红光,仿佛燃着了烈火,那铺天盖地的东西势头越来越盛,仿佛在由远及近地奔腾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灰飞烟灭。校尉看得张大了嘴巴,瞳孔中映出的火光好像业火红莲。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人摸不清状况,见世人没有反应,扶摇微微举高了调子,向两千死士扫了一眼,冷声道:“还不可动?”
陵洵重视力过分集合,尽力想保住每一个跟他入谷的死士性命,却终是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不竭呼唤出阵术,却俄然感觉贫乏了甚么。
陵洵从传送阵中跃身而出的刹时,长刀出鞘,同时伸手拉了扶摇一把,将人揽在怀中,又缓慢地在半空划开一道,淡蓝色的光纹似是自刀身上溢出,如水波倾泻,流转出薄如蝉翼的一层弧光。
陵洵站在制高点,一边要支撑保护结界,为本技艺下的兵增加一些无益的阵术,一边还要与贪狼族阵法师对抗,稍有些吃力,因此只能且战且退。只要分开落霞谷,他们便可与谷外驻扎的大营人马会和,一旦营中阵法师插手战局,他们便不消再害怕贪狼军。
一名长老问:“国师这是何意?那金雕恐怕是带夏人将军去找江东二公子,倘若二公子还活着,我们在江东的底牌岂不是要透露?”
“将军!是将军返来了!!”校尉看到那俄然从半空中现身的青年,如同看到战神降世,冲动得大呼,差点就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如何找不到了?
实在扶摇一向在将军帐中出运营策,论理也该算是个智囊吧……以是他下的号令,也不是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