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便冷静跟在陵洵身后,见陵洵无头苍蝇一样,入了谷便没有章程地东扎一头西撞一下,忍不住提示道:“据那几个生还的江东兵所言,当时是有一片金光闪过,贪狼军俄然停止了守势,袁公子也不见了踪迹。将军可曾想过那金光是甚么?”
陵洵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表情挤兑扶摇为何如此体味贪狼族了,只是脑中灵光一闪,下认识抓住扶摇的手:“以是你的意义是,袁熙……实在是被那甚么金雕带走了?”
陵洵垂垂听出来了,扶摇仿佛晓得一些金光的内幕,便问:“那么以先生之见,那金光应是甚么?”
陵洵转头看向来人,不由惊道:“你,你如何也来了?!”
陵洵听了探子的禀报,还未及开口,麾下的几员将军却先质疑道:“贪狼人向来奸刁,这落霞谷他们当日费了多少力量才攻陷,如何会无缘无端地舍弃?恐怕是有诈。”
“我也要报名。”
扶摇却仿佛不同意,点头道:“鄙人固然不通阵术,可也晓得,即便是贪狼王亲身设下的阵术,也难以让数十万贪狼军在围歼敌军主帅时半途而废,乃至主动退出攻占之地。”
扶摇笑道:“报了名。”
就在这时,身后有报酬他披衣,低头一看,竟是滚了毛边的貂皮大氅,顿时将那点萧索的凉意隔断在货真价实的外相以外。
陵洵固然在军中和朝堂上有着说一不二的权益,却也并非专断专行之人,既然他要力排众议,便须有理有据,孤勇是一回事,明知送命却偏要让全军陪葬,那就是枉挂帅印了。
扶摇深深看了陵洵一眼,道:“金翅大雕乃贪狼王以阵术所造,好恶皆效仿其主。若想要将它呼唤来,必然以贪狼王所爱之物做引。”
陵洵在约莫一个时候前,又以寻人阵探查过袁熙的动静,但是入眼所见,皆被暗中淹没,再也没有比及那道诡异却让贰心安的金光。他唯恐袁熙已经身故,心中焦心得哪怕一炷香的时候都等不了,那里还顾得上那落霞谷是龙潭还是虎穴?
扶摇道:“将军既是阵法师,可曾传闻以阵术改革物种?”
“管他甚么翅膀!”陵洵不耐烦挥手,“你尽管奉告我,该如何找到这金翅大雕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