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还没走进谨太妃的院子,便听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陵洵上来便与刘司徒酬酢,南阳侯魏兆便在中间看着,竟也没有插嘴,等陵洵将重视力转移到他身上,才有些讶异,向他施礼道:“草民见过南阳侯大人。”
接下来,大殿内便是一阵沉默,小天子仿佛忘了该说甚么,直到侧立在中间的魏兆咳嗽一声,小天子才一个机警,似有些怯懦地偷偷瞟了魏兆一眼,小声道:“阿谁,谨太妃对你顾虑颇深,一会儿就去见见她吧,朕也有些累了,你们退下吧。”
“是么,我倒是听人说,这三王子是那贪狼王妃所生,并且自幼被亲娘虐待。”说到这里,陵洵似笑非笑地看着穆九,“这经历,倒和怀风很像。”
此人多次施以援手示好,莫非只是为了一个悬而未决的支撑?他们乃至还向来没有见过面。
此时已是深夜,陵洵坐在床榻边,腿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身上披着大氅,仍然完美地扮演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他读了方珂用暗线传来的动静,冷静将写着谍报的纸条靠近烛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