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春坊的客人们连续散了,阿谁穿短打男人提提裤子,剔剔牙,百无聊赖闲逛到街上,才拐了一条巷子,脑袋上俄然被人套了个麻袋,三两下捆了丢进一辆破驴车。
“男人长得和女人普通细皮嫩肉,还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绣花的,你们说能有甚么功德啊?若不是服侍荆州刺使公子服侍得好,上头有人照拂,他能扑腾得这么欢?”
这开口`爆料的人穿戴一身短打,身材瘦高,脸孔古拙,看着像个会点拳脚的粗人,见四周人目光都往他这边堆积过来,不无对劲地笑起来。
这时有人听不下去,站出来为风无歌辩白:“风老板和很多达官权贵友情甚好,或许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男人在马车里扭来扭去,套着麻袋狂骂,劈脸盖脸挨了好一顿踹,才诚恳了一点。等马车终究停了,又有人将他揪出来,狠狠丢在地上。
看客们齐刷刷一水儿的男人,上到败落纨绔下到抠脚贩夫,堆积在一起嗑着瓜子呷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