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宸劝过一句:最好是抓到祸首祸首再做定夺。阿谁白叟和那些老百姓应当不是始作俑者。
而冒丹却不是仁慈之人,他们的命在他眼里不过是如草芥,一文不值。他又厉声命道:“拉下去,烧死!”
姜宸点头,“为阿斯出运营策之人定是其弟阿古。”
冒丹哼道:“阿谁始作俑者定是阿斯无疑!但是,这些笨拙的、人云亦云的人也该给他们点色彩看看。我倒要看看看另有谁敢胡言乱语!”
路远却又道:“大王可曾记得十数日前,阿古曾领几百人绕道大周北疆境内,欲不出声响偷袭冒丹?”
不过,终究冒丹还是用了姜宸之计。
偃珺迟偏头躲开,瞪着姜宸,“你做甚么?”
“不是你说的?非你所引发的?那么为何最后都说是听你说的?”冒丹喝问。
偃珺迟深呼一口气。
翌日,北狄传言四起,称“冒丹残杀老单于,弑君夺位,现在又连老单于以后也不放过。冒丹这单于之位名不正言不顺”。
“哼!既然不记得了,那就是你说的了!来人!将他押出帐外,五马分尸!”冒丹将手掌拍在面前长案上,厉声命令。
十数个北狄布衣被捆绑押在帐内。冒丹亲身鞠问。
冒娜拉只笑不语。冒丹看了姜宸一眼,道:“此事便由姜先生去办。你退下吧。”
冒丹大怒,命令找出漫衍流言之人,正法,以儆效尤。
姜宸对阿古却有些不削,“他阿古能操纵人言,我们便以牙还牙,放言阿古并非老单于之子,其智勇双全,是返来争抢阿斯之位的。我倒要看看,阿斯与阿古能有多深的兄弟交谊。”
待姜宸拜别,冒娜拉与冒丹闲谈半晌便寻了个借口分开,去找姜宸了。
姜宸感觉不当,“出师要驰名。现在,阿斯并未真正造反,又有那样的传闻。单于如果派兵攻打,北狄百姓便会信赖那些传言,心中支撑阿斯。”
冒丹的脸上显出些不耐来。不过,他能害死老单于,弑君夺位,心中也是有些智谋的。因此,才会三番两次采取姜宸之计。只因几次战略都未能胜利,他不耐烦了。贰心中另有更大的志向,那便是打败谢琰,拿下北疆,攻陷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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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姓之间,除了冒丹弑君夺位,侵犯老单于以后的传言外,另有姜宸命人传出去的谎言。
冒丹大笑,“只怕娜拉你不是要让我陪你吧?”
“还望单于三思。”
阿斯握紧拳头,一时不知该信谁。
几人被绑在木架上,木架下堆满了柴禾。兵士举着火把将那一堆堆柴禾扑灭。一时火势冲天。
见姜宸也在,冒娜拉朝姜宸浅笑,又看向冒丹撒娇,“阿兄整日与阿宸商讨大事,好久都未陪我了。”
偃珺迟哼道:“我若死了,你的算计只怕会落空。”
偃珺迟远远地站在人群以外,不忍看那熊熊火势,不忍听那惨叫抽泣。性命,竟如此轻贱。冒丹真是残暴至极。他想以儆效尤,压抑传言,竟如此对待浅显老百姓——他的子民。长此以往,必定民气涣散。纵他铁马金戈也收伏不了民气。
阿斯晓得单于阿爹生前并不喜好他阿母。他偶然当中曾听阿母提过阿爹心中藏着别的女子。那女子便是冒丹之母。他阿爹临死前还叮嘱他不成对冒丹之母无礼,要护她全面。而他阿母会因阿爹的不喜从而叛变阿爹么?
“我是说,且不管现在的传言是真是假,我们该当再确认一下阿古的身份。先看看他是否真毁了容。如果真毁了容,再让他与大王的母亲滴血认亲。”
冒丹道:“依我说,不如直接派兵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