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珺迟点头,内心俄然想着这般严清除冷的四哥竟当起车夫来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谢琰心头俄然一滞,她真的醒不过来了?他一时恍忽,如墨的眸子更加清冷,低着头,入迷地看着她。
谢琰亦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想起来,火线不远处有条小溪。他让那女子先给偃珺迟穿好衣裳,然后,他跳上马车,让马夫赶马。
狄人军医曾言,偃珺迟能够会几次传染,特别是换药之时。此番换药以后,偃珺迟果然建议烧来。
以如此迟缓的速率,要到北疆起码也得半月。而偃珺迟又觉冷起来。
一旁站着的阿斯欣喜谢琰,“她定会好起来的。”
“哦?”
军医看了一眼偃珺迟的伤,“只擦破了些皮,并无大碍。”想了想,又道:“不会留疤。”
此时,帐前的保卫已返来了。谢琰命人去叫军医,又让人将韦婼抬下去。
还不醒么?这么凉……
谢琰又唤那女子来将偃珺迟的衣衫解开,为她擦汗。而一个时候畴昔,偃珺迟的烧仍未退去。她被烧得迷含混糊,嘴中提及胡话来。
现在,却见马车已到跟前,几人收了打趣之语。左明一声“恭迎四殿下”。将士皆大喊:“恭迎四殿下。”
车内只她一人。她咳了一声。马车停了。谢琰进车。
车夫停了马,翻开帘子问谢琰要不要吃些东西。见谢琰怀中的女子,毫无活力,他愣愣隧道:“她……死了么?”
韦婼见她虽重伤,却机警,不由得哼了一声。
偃珺迟是以醒来。她伤势未愈,脸上几近无甚赤色,更有力抵当。只见一把匕首朝她面前袭来,她一急,滚下榻去,嘴里猛咳数声。
一片喧闹中,谢琰抱着偃珺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