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如何能信?”
“四哥是君子,是豪杰,有雄才伟略,不拘末节,而……”偃珺迟低垂了眼眸,不敢看他,“而在江山之前,我不知四哥会如何做……会用甚么手腕……”
宣王忙笑道:“是。”
谢琰虽未亲历过谢弘领联军攻打楚国之事,而联军之军心并不齐,楚国那样一个四周扩大打劫的强国被如许的联军攻破,由此可知,谢弘的兵法策画又岂在他之下?谢琰深知现在多数大国拥戴他不过是嫉恨二哥弹压侯国。谢琰不露声色,听宣王持续道:“天都巡军既属王师一营,天子此举企图很有深意。我已查明,客岁我至天都遇袭之人亦是二殿下派来的。恐怕是二殿下因我拥戴四殿下而记恨在心。而我还记得四殿下从北疆回天都之时,有刺客暗袭,或许便是二殿下派的人,不知四殿下可查出了刺客是何人?”
偃珺迟一愣。
谢琰道:“我要更有效的东西。”
谢琰看着她愣怔的神情又道:“你劝过我,你可有劝过他?”
偃珺迟被谢琰强行拉转回身与他面劈面的站着。她看着他,眼里有不附和。谢琰放开了她的手,忽视她的眼神,只问她的身子可有好些。偃珺迟不答他的话,对方才他与齐夫人之言耿耿于怀,似要他开口解释。一方面,不管皇宫表里有着如何的传言,她都不肯四哥与二哥相争;另一方面,她又晓得这几近不成能。之前她便问过四哥是否情愿回北疆,亦直言过“四哥也是胸怀天下之人吧?四哥与二哥皆是我心中可亲可敬之人,我不肯你二人相争”,而他的神采冷酷,从未正面答复过她。正如现在,他只淡淡地看着本身。
——————————————————————————————————————————
二哥与四哥之间,因她心有所向,她老是偏疼的。
数今后,宣王至天都,欲择谷旦献玉于天子,暂住天都驿馆。齐夫人对天子称,她在宣国之时便见地了宣国之玉,晶莹剔透,无涓滴杂质,都是上品,有的玉石在暗夜里亦可得见。天子点头,念及宣王曾有助于齐夫人,下旨让谢琰去天都见宣王。这正合了齐夫人一向以来想让谢琰与宣王相见之意。
偃珺迟皱眉望着他。他说得没错,而她不肯接管这个究竟。
醒过神来,偃珺迟抿了抿唇,对谢琰勉强笑了一下。谢琰见她眉间愁云,感喟一声,道:“珺儿,我方才与齐夫人说我心中稀有,请你也信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