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珺迟蹙了蹙眉,不再同谢胤多说,加快步子去寻谢琰了。谢胤只得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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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珺迟笑道:”这倒是件不错的事。十一,你幼经常常逃课,现在倒是懂事了。”
谢琰正对常飞叮咛明日去鲁宫的事件。听有人报”十一殿下、珺玉公主到”,又叮咛了常飞几句,才让他退下。常飞回身拜别,恰好见到偃珺迟与谢胤并肩而来。他向二人行了一礼便分开了。
谢胤感喟一声,”罢了。现在我一提二哥你便活力。”
偃珺迟忍不住笑,睨了谢胤一眼,”行路时是迫不得已。你别再说了,也不怕外人闻声。”
”以长幼之序论,你在你父皇跟前如许唤,看是否有人斥责你。”
鲁王只得命侍卫将温怡带下去。温怡便大吼道:”四殿下将我关起来,恐怕鲁国百年都不会有雨!”而固然温怡大嚷,谢琰不发话,无人出声。温怡终是被带下去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这般去处二哥邀功的啊?”谢胤道。
”没有二哥,我唤了‘珺儿’便无人斥责我了。”谢胤打趣道。
两人不知珺玉公主俄然呈现,大惊失容,赶紧惶恐告罪,”我们不敢!未有见怪四殿下之意。请公主恕罪!”
谢琰尚未出言,谢胤半是当真半是打趣道:”四哥照顾珺姐姐,珺姐姐称谢。我欲仿效四哥,珺姐姐却回绝,还惹来珺姐姐……”
谢胤与偃珺迟对谢琰纷繁唤了声”四哥”。谢琰点头,看向偃珺迟,问:”歇息好了?”
偃珺迟瞋目道:”尔等既出此言,岂有轻饶之理?”
闻言,偃珺迟一愣,后又对回话那人点了下头,并未几言,侧头对身边的谢胤道:”我们出去吧。”
鲁王正要问谢琰是否让此人尝尝求雨。谢琰却肃着脸道:”将此人关起来!”
晚膳摆在长形方桌上,因谢琰叮咛要节俭用水,桌上菜色简朴,三人只要四菜一汤。偃珺迟几人一人一方。谢琰在她左手边,谢胤坐于她劈面。偃珺迟想起方才之事,对谢琰道:”四哥,我方才路过贮水室了,多谢四哥。”
现在夜色浓烈,屋檐下的灯笼收回暗淡的光,照在一前一后而行的两人身上。
但是,这只限于官方,现在已无臣子敢提如许的建议了。闻言,世人都看向谢琰,谢琰沉着脸道:”天子令,尔等都忘了?”
谢琰道:”我至鲁国多日,鲁国未曾有人晓得天象。”
到了鲁宫门外,早有鲁王、鲁臣们驱逐。偃珺迟与谢琰、谢胤被一起引至设席的宫殿。
而谢琰虽让人将温怡关了起来,鲁臣当中却有人暗里群情,说不管巫师是否妖言惑众,试一试也无妨,四殿下的做法或许过分果断了。
世人都猎奇是何求雨之术,谢琰却已猜到了一二,淡声道:”巫术?那人莫不是巫师?”
鲁王问那人名讳,又问他是何身份。那人自称温怡,懂求雨之术,为求雨解人间痛苦为生。恰是巫师当中的一种。
偃珺迟与谢胤同时一愣,他们二人之言可不是谢琰话中之意。不过,便似偃珺迟对谢胤所言那般,此时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故而未再多提此话,而是问谢琰,”鲁国可有会观察天象之人?可知鲁国何时有雨?”
而两日过后,鲁国仍未有雨,便有人暗里群情,说或许那巫师真能求得雨亦未可知,四殿下不该试亦不试便将人关了起来。
”现在只求早日下雨,鲁国之灾便迎刃而解了。”鲁霸道。
宴席之上,鲁王对偃珺迟向鲁国医者传授治暑热之方甚是称道,诚恳感激了偃珺迟一番。鲁臣亦大赞偃珺迟所作所为,都道,在大周朝,从未有过像偃珺迟如许的公主。偃珺迟都谦善回应。世人又记起偃珺迟的父亲偃光,感慨偃大司顿时将军以后亦巾帼不让须眉。这一番宴席上,竟多是对偃珺迟的溢美之词。而偃珺迟自认不如父亲的万分之一,且又驰念起从未见过面的故去的父亲,不免一番追思感慨。幸亏谢琰又提起鲁国水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