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另有个花墨耘,她急吼吼地冲着小学徒嚷嚷:“快点,你们这里最好的接骨徒弟在哪,快带我们去找他。”
查探完少年一身伤势,忘徒弟走到墙边,那看似整齐光滑的墙砖,竟然由一个个小柜子构成,他很快拿出一套玩意儿。
疼痛这东西,对少年人来讲,向来都是最难忍的,本来人事不知的不幸娃,在忘徒弟手里活生生疼醒,哇哇地叫喊起来。
将那些东西放在床上,一样样顺次排开,花墨耘看得出,既有是非不一的毫针,又无形状各别的缝针,另有各式百般的刀具,乃至另有锤子、斧甲等……
忙活了半个时候,忘徒弟将少年拎起来,丢到月神怀里:“行了,带归去放床上好好躺着,过个七八天,随便找个学徒替他翻开包扎,拆了身上的针线,再静养一个月,就能下地,三个月后,该病愈了。”
花墨耘瞧得清楚,先前月神若没有在最后一瞬偏转刻刀,它就要直直刺进那忘徒弟的脑袋里。
那忘徒弟无法地松开指尖,声音还是刺耳,花墨耘却听得出,那此中包含的一丝遗憾。
“莫吵。”忘徒弟皱眉,本就渗人的声音更加干涩,竟然把少年吓的不敢再哭。只是眼泪止不住,身子也疼的抽搐,如许一来,又会触及身上的伤处,更加疼痛……
月神也不急,他仍旧拎着那少年,涓滴不觉承担,绕着床行走几步,仔细心细地察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想来,他就是小学徒说的忘徒弟。
“小子,让我瞧瞧!”这位忘徒弟伸手去抓月神捏着的花枝,月神握着刻刀的手悄悄一晃,在他面前闪过一道暗光。
月神想,他的易容之术再精美,恐怕也学不来此人的模样。
在少年身上比划了好久,终究找准了方向――月神!
这一边,月神听了忘徒弟的话,回身就朝门外走,花墨耘忙不迭地跟上,踏出门又跨出去:“忘徒弟,没有药吗?”
先前那位大夫说的不错,这所谓的接骨妙手,公然心黑,竟然张嘴要了月神五千两银子。
手一抬,将那昏倒不醒的少年放在这忘徒弟身边,月神终究腾脱手,竟然拿出先前强行折来的灯芯半枝花的花枝,开端雕镂发簪。
花墨耘主动退到墙角,免得被这俩莫名其妙的疯子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