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一平分得清轻重。父亲,若麒麟山有失,该如何是好?”敖有期看敖太师一夜间蕉萃得仿佛老了十几岁,心中有些惶恐,“是不是调京营的人去……”
“混闹!让京营的人去剿匪,还是去守山?你不要忘了,麒麟山是占山聚众的强盗强盗!”昔日敖太师感觉大儿子还算老成慎重,现在却感觉蠢钝不堪。
“走,我们找钱山粮山去!”裴叔业可说了,这山里藏着敖思寰搜刮的粮食金银。
林晓看着林六不附和的眼神,冷静接过水囊喝了几口,看看这大厅里的家具瓷器,看着都还挺值钱的,“留一个把这些瓷器都装好,碎了当不了钱!”
“早晓得……”牛青山摸摸身上的血口儿,喃喃说着,不晓得是早晓得些甚么。
“快让开,这匾额要掉!”有眼尖的兄弟叫了一声,就看到那面看着很健壮的匾额,“忠义厅”三个字的义字分了两半,匾额哐当一下字朝下掉落地上。
都城敖府里,敖太师收到城门那边传来的动静,云晓郡主坐着马车,带着两个侍卫离城,往麒麟山方向走了。
三头领真像是吓疯了一样,哇哇怪叫着又是一掌往林晓这里拍来。
这些强盗有暗道有山洞,狡兔三窟,如何剿除?
“郡主,您如何才来啊?”有伤得重的叫着。
忠义厅台阶下,刘不利也想跑,可一看林晓眼神看过来,他脚一软,咚一下跪到地上,“妖女……不,女侠,不,神仙饶命啊!小的……小的就求口饭吃,上山没几天啊……之前小的就是在山脚下当个兽医,帮他们看看病……”
其他兄弟们一脸崇拜,就凭郡主这气力,甚么战术安排,首要吗?跟对主子很首要啊。
“放心吧,山上守着的,都是江湖上的逃亡之徒。”心中再绝望,敖太师还是安抚了至公子一句,“再说,没有钥匙,不晓得如何开门,我看他们如何进粮仓。如果强进,就是找死。”
才被三头领扔出的两个喽啰,撞上暗门边的山石,血顺着山石流了一地。
就算朝臣暗中说麒麟山是他敖思寰一手搀扶的,没有证据,世人就不会信。现在谎言说他与圣上有隙,他如何能再挂上与匪勾搭的名声?
刘不利哎一声,颤抖动手想装模作样去评脉,那手颤抖的,牛青山都看不下去了,“评脉把到手背上,你骗鬼啊。兽医就照兽医的治!”
他信赖凭着麒麟山的保卫,林云晓就算以一敌百,也攻不上去!
林晓看看面前这群大家负伤的小弟,“我返来时你们跟着他们跑暗道里了。我看那几只野鸡要烤焦了……”
本来是义啊,林晓摸摸鼻子,这该死的繁体字!不爽之下,她踢起一块石头砸到匾额上。
“这是甚么钥匙?”林六捡起那钥匙,看看尺寸,这钥匙要开的锁,必定小不了。他一转头就看郡主正在厅里拿起一个茶杯,赶紧叫了一声“郡主”,解开带着的水囊递畴昔。
“郡主也感觉好笑吧?一群乌合之众的强盗,为祸乡里,还美意义挂忠义厅的匾额!”林晓想到镇南关那边王府大堂上挂着的匾额,镇南王府才有资格挂“忠义”二字。
林晓一把抓住他手臂,直接往边上一甩。林六们就感受一朵怪叫着的乌云重新顶飘过,直直飞到演武场另一头的大树上。
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心慌的感受,这感受,让他沉闷不已,“你去跟一平说,快点派人去麒麟山把人带返来。”
“此人谁啊?”牛青山刚才就猎奇。
“那人很要紧,让他务必派可靠的人去办。”
“快点,跟着郡主走啊!”牛青山们呼喊一声,昂头挺胸跟在林晓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