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衬着给小白上药,我还觉得你都忘了我也受伤了。
孟婆拂袖伸手揽过阿篱把她护在怀里,而他本身则背对着飞溅的忘川河水,任凭忘川河水如烈鬼普通撕扯着本身,如骄阳灼肤,如北风砭骨,如百鬼食心,他都一一替她接受了。
阿篱打到最后是哭着打完的,桃枝一夜之间全被鲜血染红,散落沿岸数百里,满地的桃花与血渍交叉出一副诡异又凄美的画面,而孟婆则单独躺在中心,血染百里忘川河岸。
“……真的没事。你们俩带些吵嘴鬼兵去把这鬼域路上的桃树全砍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阿篱已经把孟婆推入了忘川河。
阿篱看着没入河中的孟婆,俄然泪流满面,想也没想跟着就跳进了忘川河里。
“为甚么?”阿篱很不睬解。她看着他后背,如同被火烧普通,全部后背一片血肉恍惚,红色的是肉与血,红色的……是被烧掉肉以后暴露的骨头。
――比方你是个傻子。
“停止――”
阿篱觉得本身会就此死在忘川河里,但是忘川河水袭来的那一刻,她忘了庇护本身,却有人没有健忘庇护她。
像好久好久之前的旧伤口,久到阿谁时候阿篱还是霍水,孟婆还是林不狱。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率性的。”
孟婆则在忘川河边打坐,通过阿篱翻开的洞口抚玩着玉轮。他当孟婆的日子也不知有多久了,久到连玉轮的模样都忘了,本日见了竟如初见般欣喜,面具下的他笑得像个小孩子。
“打我,抽我,用力。”
她每抽一下就在孟婆的背上留下一道凸起的血痕,也在她心上抽一下,每一下都是她对他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