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染了浓浓月霜,波光和顺地铺在他脸上,他这个模样,瞧着明朗又恍惚。我看着他的脸,听他开口问我,“你可知天帝大人本想捐躯你去挽救银河众星,以是才设那筵席专门请你?”
我点头,“以是机灵如我,跟天帝大人保举了你。”
他眉梢一扬,又从石桌上面捞上来一坛:“你在尘寰跟女人喝酒时候都是抱着坛子灌的罢,以是本日我没有备酒盏。”我不知他何时去了尘寰,何时看过我同尘寰女人喝酒的模样。
去神尊府赴酒的一起上,神界三月的夜风过了落枝的花瓣吹在脸上,徒手一摸,掌心尽是料峭。本年的春季,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月影掺了湖光铺在他脸上,他微微一僵,是悲喜难辨的模样。
“以是你尽快去让星宿归位,去补银河星斗,”我顿了顿,俄然感觉有些伤感――好歹他曾救我出过无欲海,也算给了我这条命。这番设法从脑中一过,便感觉眼眶一凉一痒,正要抬袖子擦一擦,低眸便见他愣愣伸脱手指触上我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