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别来无恙,何时来到了太原府了。”
刘长卿与其订交,谈诗论道,喝茶说茶时便已然晓得名利于他视如粪土。心中的所思所想便只要茶了。其脾气澹泊无欲无求,实在令他敬佩不已。
“让文房兄见笑了,我平生素无弘愿,唯有这茶之一道令我痴迷,改是改不掉了。”陆羽微微自嘲地说,他将杯中之茶如喝酒普通一饮而尽,神情已然有些失态。
心中的巴望与思念在这一刻全数涌上了心头,更差遣他的身材向着对方靠近。越来越近,四年了,心中的这道身影从未像现在这般的清楚,让贰心颤。
薛青拱手施礼道:“鄙人姓薛,早闻先生诗才已是神驰已久本日得见实乃三生幸运。”
出了雅间的朱放顿时有些难过起来,看着此人声鼎沸的热烈场景倒是索然有趣。昔日云游上清宫时,偶见一女冠便惊为天人,今后心机神驰,不能自已。
偌大的家业最后竟然沦落至家徒四壁的暗澹地步。是以,别人提起也只是点头说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不孝子。鲜有人知他对茶之一道的寻求与狂热并不是大要看的这般陋劣。
而这几年在都城为官的他却早已厌倦了宦海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圣上不再是“开元”之时,励精图治的圣上了。改元天宝后,政治更加败北,现在更是奸臣当道,这官不做也罢。
朱放欣然若失,看着豪气逼人的李季兰更有了自惭形秽之感。他现在已过而立之年,对方倒是风华正茂,倾国倾城。今后更是王妃之尊,即便昔日也曾对他怦然心动,现在明显也是淡了。
李季兰虽谈笑晏晏,却并无靠近之情,只是浅显朋友相互之间的打号召罢了,已然没有了当年的熟谙之感。
“若问茶之一道的观点与成就,这天下之人恐怕无人比得上鸿渐兄了。”
“这位小郎君是?”
而昔日的一些后代私交到得了现在便也只感觉是年青之时的懵懂无知罢了。
“那便请随我来。”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