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快穿] > 第33章 书童伤不起15
“你站起来，让我细细看你。”
“传闻皇兄下旨放新科进士们游园，我也来凑个热烈。”
欧阳辰一开口就用了不容回绝的语气，敏德公主虽不甘心，也不敢抗旨，哀戚戚地看了一眼宋洛，回身走了。
宋洛云淡风轻地把刚才说的话又反复了一遍。
欧阳辰本来是打趣一句，他千万没推测宋洛会这么答复，笑容僵在脸上，神采变得非常风趣。
宋洛忙屈身下拜，“拜见公主。”
敏德公主拉着欧阳辰的手摇了摇，“皇兄这是在怪我不讲礼数吗？我是传闻状元郎出身冀州，才跑来探听段鸿将军的动静的。”
宋洛这才直起上半截身子。
“你说甚么？”
叫人的是南瑜的天子，继位还不到一年的欧阳辰。
宋洛经心全意都投入会试的筹办，方慕安吃瘪他只当没瞥见，放榜以后除了备考也不如何出屋见人，一场复试，一场殿试，悄悄松松就应对了。
宋洛没想着坦白，“鄙人与段鸿将军志趣相投，结为同性兄弟。”
宋洛本已坐到了坐位上，听到这一句又跪了归去，“冀王殿下对臣恩重如山，从未虐待过臣。”
宋洛重新到尾都低着头。
宋洛哪敢不去，在欧阳辰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起来到南书房。
翌日皇上又赐恩荣宴，宴罢，新科进士被安排游园，
欧阳辰居高临下的望着宋洛，面上尽是不成置信，“九皇叔派你入京，就是要你同朕耀武扬威？”
宋洛应言起家，任欧阳辰重新到脚地打量他，“臣犯了欺君之罪，但凭皇上措置。”
敏德莞尔一笑，“你公然认得我是公主，既然你晓得送你东西的是谁，如何收了礼连个回话都没有？”
宋洛两眼酸涩，扑通又跪在地上，“当年是冀王殿下李代桃僵，救了臣的性命。”
宋洛明知坦白不过，干脆就实言以告，“公主的确是思疑我的身份，臣却还没有承认。”
“既然九皇叔对你恩重如山，你又为安在朕面前教唆九皇叔企图谋反？你是何用心？”
“状元郎何必谦善，我传闻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宋洛脸上还带着笑，笑容里却含着模糊的愁苦，“私臣不忠，忠臣不私。我信赖皇上，就是信赖十年之前的冀王。若论私交，冀王于我如父兄；若论私仇，我与皇上不共戴天；可君子行事，不该被一己的私交私仇摆布。”
宋洛在一旁听二人一来一往，只低着头装哑巴，可欧阳辰却俄然转向他，“宋卿与段鸿将军可了解？”
宋洛一回身，叫他的恰是敏德公主。
“十年前父皇与九皇叔的恩仇……朕也晓得一些。”
文轩却名落孙山，世人都替他可惜，他本人却不在乎，每天该吃吃该睡睡，闲来逗逗方慕安。
“才子的称呼，是世人谬赞，连中三元，是朝廷的恩情。”
话一问出，敏德公主也是一副猎奇的模样。
欧阳辰这才惊觉，“你是……你是宋大学士的老来得子，名叫宋卓的小神童？”
敏德公主眼看着他一拜一退，决计拉开间隔，内心不免气闷，“本宫年幼时，曾有一个火伴，也同状元郎一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巧的是，他与你同姓。”
欧阳辰心中一阵苦楚，“十年前宋家与白家的事……朕也甚为痛心，碍于先皇的颜面，你还临时不能认祖归宗。”
敏德与宋洛双双下拜，欧阳辰对宋洛说声平身，亲身上前扶起敏德，“你明天如何进宫来了？”
宋洛退后一步，躬身又一拜，“宋洛是知名小卒，又如何敢冒然打搅公主。”
宋洛看一眼欧阳辰，低头回道，“鄙人自幼蒙冀王殿下收留，段鸿将军自从几年前被派往冀州戍边，便是冀王府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