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张掌柜了!”
如当代子没了,他们怕伶俜难过,未再叫他小夫人,而是规复了出嫁前的称呼。
只是,本应在西北秦王/府坐馆的苏冥,来杭州作何?她看了眼馥春阁的烫金招牌,莫非是来帮忙宋铭查买卖的?宋铭就藩还不到一年,莫不是这苏冥就已经成为他的亲信了?
苏冥点点头,看着她道:“来听惠中大师讲学的女子寥寥无几,想必女人非常好学。”
这声音好熟谙,仿佛在那里听过。她猎奇地翻开马车帘子,循声看畴昔,却见身后一顶肩舆中,走下来一个穿戴青色布长衫的男人,那男人很年青,头束着一个发髻,插一根竹簪子,清爽利落,只看到侧颜,也看得出来模样明朗出尘。
就在两人都未再说话时,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松林的宁璨,草草吃了几口饭,就从速返返来找她了,在原处没见着她的身影,便四周寻觅,远远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峙而立,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挡在伶俜面前,一脸警戒问道:“你是谁?要作何?”
伶俜点点头,想了又道:“表哥,你和福生先回府,我去铺子里看看。”
他口中的惠中大师,伶俜在表哥口里传闻过,是隐世大儒,非常受人尊敬,每年会抽几日在万松学院免费讲学,慕名而来的各路学子趋之若鹜。宁璨前几年都阴差阳错地错过,本年如何都要去听一听。
伶俜被他这信誓旦旦的语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不免打动,笑道:“表哥,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一个小女子,太子不会对我如何的。”
但再如何困难,她也要一试,因为这是沈鸣分开后,让她活下去的独一动力。
苏冥乌黑的目光又是不着陈迹普通微微明灭,很久以后才淡淡道:“我不饿,女人如何不去?”
伶俜倒是对这个苏冥的祖宗十八代没兴趣,只是想晓得他是个甚么样的人。她固然做鬼做了三年,却并不知厥后宋铭是如何上得位,只知是苏冥一起帮手。但厥后他如何帮忙宋铭清理,那杀伐定夺伶俜但是看得一清二楚。
苏冥嘴角轻启,笑了笑道:“本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