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迪倒抽一口寒气,说道:“王家贤侄好大的口气,真学全了,那不成贤人了?”王云傲然的说道:“小子大胆,愿为贤人。”这下连岳不群也倒抽一口寒气了,还真是一个狂傲的小家伙。心机一动,如此大言倒与汗青上的一名流物不异,莫非是他?岳不群细细一思,还真是他,王云乃他幼时之名,按传说的话,此时他已改名王守仁才是。既未改名,可见传说多有不实之处。谢迪回身问岳不群道:“岳大哥,此子狂傲,你看其面相,与运道寿数如何?”岳不群尚未说话,王云却抢先说道:“吾命由吾不由天,小子不信相术之言。”
面对谢迪偶然中暴露的高人一等行动,岳不群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悄悄叹道:算了,算了,刚才与他说话还算和谐,何况自已还要在江南一段时候,教教也行。就算是给华山派找一条其他的门路吧。固然江湖中人对勾搭官府的行动深痛恶绝,但自已只是随便指导一番,也无大事。岳不群望着王云说道:“这……不好吧?王公子只是想拜师学曲?”王云仿佛也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说道:“小子贪婪,欲学全儒释道三教之道,兵法战策阵法阵战之道,天文地理天然之道,古往今来宇宙之道。今愿拜通微先生为师,还请通微先生收弟子为徒,学习剑曲一道。”
谢迪被顶得岔气,咳嗽不已。岳不群则心中狂喜,王守仁竟成了我门徒。但面上却淡笑道:“你既拜我为师,却如此无礼,你父就是如此教你尊师重道的吗?”王云一惊,忙叩了个头,说道:“小子狂傲无状,还就教员包涵。”岳不群说道:“相术一道真假难辨,你若不信,就当从未闻声便可。若说你好,听之一乐便可;若说你不好,谦善谨慎防备些便可。何必违了长辈对你的体贴之意。”王云再拜道:“小子知错,请谢贤叔包涵。”谢迪摆手表示并不介怀,岳不群说道:“我观你面相,有真假两面,但都是大福大贵之相。假面王云,一帆风顺,官居一品,寿数满百,后代双全,福德安康,善终。真面王守仁,官途盘曲,虽也能官居二品,但寿数只要五十八;前妻诸氏无子,过继兄弟之子;五十娶继配张氏,生一亲子;有军功,封伯,虽能善终,但身后家宅不宁,继子亲子为夺爵位……嘿嘿”
谢迪问道:“何为真面假面?”王云问道:“不能成贤人么?”岳不群看了看两个,说道:“真面假面就是申明或人的命途可改,全看他本身在关头之时的挑选如何,与本人的本性有关。若本性生大变,比如大澈大悟或者顿悟甚么,命途也会生剧变。”谢迪又问道:“为何假面比真面要好?”岳不群说道:“王云此时的运气是王云的运气。今后为成贤人,而改名王守仁,天然变成了王守仁的运气。”王云闻言目光一亮,问道:“是不是小子改名王守仁,便可成绩贤人之尊?”谢迪听了一惊,忙看向岳不群,岳不群点头说道:“不错,王守仁确切是贤人,是儒家孔、孟、朱、王四大贤人之一。改名以后,也不必然会成绩贤人,只能说有贤人之命,将来全看你自已后天的尽力和决择了。”
谢迪听闻更加吃惊的抽气,王云说道:“教员能测弟子贤人的命途,莫非是上天哪位上仙下凡?”岳不群笑道:“非也,我只是一介凡人,有点小本领罢了。”谢迪向四周扫了一眼,说道:“贤侄,此测命之说千万不成让别人晓得,不然恐有大变。”王云看了看四周,两艘游船上的船家离的只要三五丈远,也不知听未听到,就怕他们会泄漏出去。王云望向岳不群道:“教员,这如何是好?”岳不群笑道:“他们闻知,天然同时受益。你们两家皆是贵家,再养两家亲仆又有何难。”王、谢二人天然佩服,两家船家本是微薄度日,如能入朱门为仆,天然千肯万肯,纷繁上前拜谢岳不群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