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正愁闷间,中间咳嗽声传来,6镖头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手里托着一本薄书,说道:“岳少侠,刚才6某搜了一下那三个魔教崽子,没想到那桑或人还带了一本判官笔的武功秘笈,以是拿来请岳少侠瞧瞧。”当今的武功除各大门派外,多数是师徒间口口相传,极少写在册本上。并且当师父的留一手颇多,以是失传的武功绝技很多,没想到本日打怪倒爆出本秘笈来。岳不群将判官笔秘笈接过,口里却问道:“6镖头本来是不是想找那姓桑的去杀白板煞星?这是不是太难为人了?”6镖头有些不解,还是说道:“那白板煞星固然在青海一带横行,但青海一带是昆仑派的地界,独行妙手极少。观其多数是因可骇的边幅而得名,武功却一定有多高超,不然总镖头也会提示6某谨慎的。总镖头只说那白板煞星内力不过二流,却非常善于使毒,非常难防,料来武功定没甚么高超的。而那姓桑的说去找两个会毒功的朋友联手,应当就能对于得了,其武功只要不入一流,以岳少侠的深厚内力,只要谨慎一些,应当更易对于才是。像那塞北明驼木岑岭,比他名头更大,也不过是二流中品的妙手,为何岳少侠如此正视此人。”
本来干小巧并非是胭脂楼的妓女,而是长安一干姓贩子的独女。那干姓贩子年前领马队至青海一带做买卖,不料一行近百人全被本地的一个恶人所杀,数月后动静才得以传回,母亲也因闻此恶耗病归天。那趟红镖恰是龙门镖局所保,随后龙门镖局新任总镖头程俊廷邀了几个正道的好朋友,又抽调了数十名镖局中的妙手前去找场子,却几近全军淹没,总镖头程俊廷也重伤而归。那龙门镖局总局虽在河南洛阳,却多在陕甘凉青西域数地讨糊口,而陕甘两省就是华山派的权势范围,以是镖局年年送礼,只为有事时华山派能为其出头。6镖头也曾替程俊廷上华山乞助,不想华山派因派中起了瘟病而气力大衰,未能及时与龙门镖局出头。再加上前些年在剑宗弟子那吃了些闲气,6镖头便起了异心,想要和触角已到陕西边上的魔教联络乞助。而干小巧一心只想报父深仇,也不要龙门镖局补偿,因而6镖头就想出了个美人计。专门刺探魔教中的妙手,那个好色,等找到并交友后,就让干小巧至青楼一聚,诱使对方为本身报仇。大半年时候已过,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好不轻易找到这桑某,不想又因魔教攻打华山一事而担搁。6镖头本日碰到岳不群,是见华山派大胜魔教,心中顿时起意,又想让干小巧引诱岳不群为两家报仇。如果岳不群的武功高强,能报大仇,干小巧就顺势嫁给岳不群亦可。如果岳不群武功不可,也可让岳不群寻华山派妙手与之报仇。不料桑某昨日就已来到长安,想强行带走干小巧,不料干小巧本非妓女,常日里天然不在青楼,以是扑了个空。现在想来,那桑某定是心有不甘,本日又尾随而来,反被岳不群所杀。
岳不群苦笑点头,本来是无知者恐惧啊。只能为二人解释道:“你二人有所不知,西域武林妙手少,不代剖明板煞星差。那西北有三个大派,昆仑、天山和星宿派,三派掌门都是一流之境的大宗师大妙手,每派掌门杀我如许的二流妙手都是易如反掌。而白板煞星恰是此中一派星宿派的掌门人,他可不是独行客。那星宿派也称青海派,是从北宋时就传下来的门派了;只是星宿派弟子人数极少,又行迹诡秘,常不为人所知,如不是武林中的各派耆老,世人也少知另有此派。听闻多年前星宿派曾被魔教所灭,厥后又由白板煞星重新立派,昆仑派曾派人上门挑衅,被整得很惨,却又不敢再派人上门挑衅,可想而知他的手腕。而白板煞星其人又不喜四下走动,以是虽有凶名,少有人晓得其武功的真正秘闻。我想那白板煞星底子是在玩弄程总镖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