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馒头虽是别致甘旨,但夏季炎炎,又行了大半日路程,世人只觉口干舌燥,哪有表情下咽,一个个眼巴巴的了望远处,期盼着三猴子早些取来净水。
雷衡松了口气,回身冲文士拱手致礼道:“临江雷衡,雷正言!”
戏忠?
“家父年前病故,临终时拜托玉珏一块,叮嘱我‘如有人执一样玉珏来寻,须报昔年之恩’。既是如此‘刚巧’,便请正言贤弟直言一事,忠绝无推委。”
只见十来个持刀的男人将三猴子和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围在中间,一个头领模样的独眼男人正翻找着几个包裹,地上满是狼藉的衣服和竹简。文士肩上的青衫被扯破了一个口儿,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上的伤口不竭淌出,疼得文士神采煞白。三猴子也是满身血渍,正一手提刀斜靠一颗大树喘着粗气。
雷衡心中一动,摸索着扣问:“但是颍川郡阳翟县戏家?”
“小兄弟,可否也抽暇顾问下我这个躺枪的人啊...”这时,文士忍痛提出了不满。
一事?如此大才,岂能等闲错过。雷衡不接话头,从怀中取出《司马法》数卷,将之递给戏忠,笑道:“志才兄真是信义之人。此书乃衡偶尔所得,自知才疏学浅不忍暴殄天物,愿赠送兄长……”
林升的技艺明显比三猴子高很多,几步奔至一个山贼身后就是一道劈斩,没等其他山贼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又接连挥刀砍翻中间的两名山贼。独眼头领见状大怒,提枪刺向林升,其他山贼也一拥上前和赵虎等人战成一团。隋胜则紧紧跟在雷衡身边,充当贴身保护。
戏忠从速埋头细览,《仁本》篇,首要阐述以仁为本的战役观;《天子之义》篇,综论军事教诲的各种法例;《定爵》篇,统论为停止战役而作的政治、思惟、物质、军事和操纵天然前提等各种筹办以及阵法应用的原则;《严位》篇,阐述阵法的构成及如何操纵各种阵式作战;《用众》篇,首要阐述临阵待敌、用众用寡、避实击虚的计谋、战略原则等等。
说干就干,雷衡也不矫揉造作,借尿遁之名寻个僻静处所,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司马法》数卷,放入贴身的衣袋中。
“有敌……”一声惊呼打断了雷衡的思路,林中传来三猴子的示警声,雷衡等人顾不得行李,起家就往声源处赶去。
赵虎等人也不追逐,退回本阵清算残局。
“哦?”戏忠明显没有推测雷衡不但不提任何要求,反而赠送给本身一部书,伸手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细看之下竟是大惊失容,“《司马法》?莫非是传闻中司马穰苴所写兵法?不是战国争雄时便已经散失了,怎会落入你手中?”
雷衡笑而不答。
“遗物?”雷衡一怔。
“投这朝廷?哼……”戏忠似有不屑,冷冷的哼了一声。
此时已是光和六年(公元182年)夏末,计算着所行路程还不到一半,间隔“黄巾叛逆”又仅剩数月,雷衡心中焦心万分,不顾赵虎等人“小道恐有劫”的劝止,尽选些捷径小道日夜赶路。
文士一愣,倒是风雅承认:“恰是!阳翟戏家宗子戏忠,戏志才。”
雷衡连声抱愧,上前撕碎本身的衣衿,将文士的肩膀捆扎起来,算是临时止住了血,然后号召隋胜一起搀扶文士。
雷衡非常心动。
战圈中,林升凶性大发,砍杀独眼首级后,竟是弃了钢刀,抡起他的尸身作为兵器冲杀向前,吓得其他山贼胆怯而散。
行到日中,目睹世人饥渴难耐,雷衡叮咛下去:“在此安息半个时候,吃些干粮再上路。”又见竹筒中净水已尽,只得又道:“三猴子,你去打些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