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夙来看不惯温孤苇余的做派,一时多说了几句。”公孙策定了定神,“展保护还未用早膳吧,灶房那边应当在筹办着了,或者我去催一催……”

张龙见公孙策仍绕不过弯子来,急道:“好幸亏瀛洲待着自是真,可谁晓得会不会有诡诈妖人也去了瀛洲?公孙先生,你莫要忘了九天前的事,《瀛洲图》但是在开封府手上丢了的。”

“也好,有劳先生。”展昭淡淡一笑,回身拜别。

赵虎顿脚道:“有甚么事,哪敢让他晓得。”说着便将那差役推搡过来:“你本身说与公孙先生听,你在晋侯巷看到甚么。”

那梯顶的门人正将红灯笼卸下,一低头看到展昭,脸上现出恨色来,眼中异光一转,啊呀一声,故作失手,那灯笼便向着展昭顶上砸下。

公孙策奇道:“晋侯巷?那不是细花流的处所吗?”

张龙急道:“谁问你巡街的事了?拣紧急的说,你在晋侯巷都看到甚么了?”

展昭的目光停在篾匠手中的白灯笼上,俄顷昂首看向细花流的牌匾。

展昭足尖虚点,轻身跃起,中空接住灯笼悄悄放下。那梯顶的门人刷地跳将下来,恨恨道:“展昭,你另有脸来?”

那差役被赵虎这么一喝,说话反顺溜了:“小的听他们说,是为细花流前任门主举丧。”

“公孙先生?”展昭半信半疑。

语毕只觉不成思议,不待两人答复便道:“不成能。端木女人收妖无数,如何会折在猫妖部下。”

台阶下站了四个灯笼坊的篾匠,两两抬着个庞大的红色灯笼,在北风中冻得瑟瑟颤栗,不住跺着脚取暖,忽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转头看时,认得是开封府的展保护,从速往旁侧挪了挪。

公孙策茫然道:“是啊,是那猫妖用红鸾女人的性命相威胁,展保护才……”话到一半猛地刹住,张龙眼瞅着公孙策垂垂变了神采,感喟道:“先生终究想到了?我和赵虎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急着找先生商讨。”说着摆摆手,让那差役下去。

这回是赵虎先急了,恨不得在那差役头上敲几个栗暴:“你长脑筋不长?管张龙跟你说甚么,你只跟先生说你闻声甚么。”

“端木翠如何样了?”

展昭猛地昂首:“端木是瀛洲上仙,如何会折于猫妖之手?”

晋侯巷两侧屋檐下的灯笼已然撤下,远了望去,都挂上了写有奠字的白盏灯笼。

展昭只觉周身发寒,嘴唇嗫嚅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那门人愣了一下,忽地呸了一声,狠狠剜了展昭一眼,回身大踏步进府。旁侧扶梯子的两人也是嘲笑连连,将梯子收起,向那些个篾匠道:“把灯笼抬出去,随我去账房支银子去。”

“这便是展大人不了然了。”温孤苇余渐暴露刻毒之色来,“神怪之分,就如同人间正邪之别,王谢正道并不满是妙手,邪魔外道也会有不世出的高人。端木门主法力不弱,但不免粗心――若我未记错,她之前收伏蚊蚋精怪时,就险遭不测。这猫妖妖力极强、心机诡诈,谁会推测她在暗处算计端木门主?”

公孙策一愣:“前任门主?那不就是端木翠吗?端木女人好幸亏瀛洲待着,要他们举哪门子的丧?”

“你听不明白也不奇特。”温孤苇余笑了笑,“都说天有不测风云,实在何时刮风何时布云并不难猜,难猜的是这阵风云过处,会殃及哪个无辜――谁也料不到端木门主会遭此不幸的。”

公孙策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如坠云里雾中:“在举丧?举甚么丧?为甚么举丧?”

很久。

“我是说……”张龙结结巴巴道,“细花流不晓得为谁举丧,准是那温孤苇余法力太差,如果我端木姐在,哪会放纵妖孽伤及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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