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都快跪了,他就晓得这趟来必然没功德。他承认本身勇猛善战,所向披靡,可那西北萧瑟之地如何比得上都城。现在战事已定,要他去西北有甚么用,他是不怕刻苦,但是也不肯刻苦啊,遂腆着脸皮求道,“皇上,微臣知错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之前都是因为刚从西北返来,俗事多了些,不过皇上放心,微臣今后必然将兵部的事儿都安排地妥妥铛铛的,再也不会产生之前的事。”
封煜没管傅铮如何发楞,直接切入主题,拿着一张密折说道,“前日有暗探来报,山西一带吏治日渐混乱,官官相护,贪赃枉法之风骚行,连朝廷定的夏税税额也敢窜改,这些人,是留不得了。”
如许一顶大高帽,还是天子陛下亲身戴上去的,傅铮只好浅笑着接管了。只是,杨家世代相传已经百年,又以军功闻名,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要整治起来恐怕不简朴,“皇上,此次是要将杨氏一族连根拔起吗?”
“传闻傅将军本日事件繁忙,连兵部的职都懒得去理了。”封煜看也没看傅铮,独自说道,“既然如许,还是回西北大营练兵吧,想来那边更合适你。”
封煜悄悄得看了他一眼。
等傅铮走了今后,封煜想起那句调侃,点头发笑。甚么美娇娘,不过还是未及笄的小女孩罢了,不过可贵的不讨厌,封煜如是评价道。
实际上,别看现在傅铮一副端庄严肃的模样,年幼懵懂时是也度过了冗长的中二期。傅家世代为将,精忠报国,战死疆场的傅家男儿不在少数。傅铮作为傅家仅剩的嫡孙,在傅老夫人的宠嬖下不成制止地被宠过了头,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对于在天子面前上杨家的眼药,傅铮表示他很乐意。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候,封煜终究放动手里的折子,冷声道,“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