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明说她是盗匪了。
她身上穿戴浅显的藕色的交领袄,下系一条米红色中腰襦裙,均是细棉布做的,不过衣裙上绣得兰花非常精美。头上梳着很浅显的家常髻,只斜插了一支银质垂珠步摇,身材高挑,面庞素净,微微一笑,唇边模糊透出两个小小的酒涡,看起来极其清秀素丽,如何看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弱女子,而不是县尉设想中那种又黑又壮的母老虎。
刘婶顿时又羞又气,神采涨得通红,想辩白又不晓得该如何说。她的两个儿子也想为秦姝说话,就被他们的媳妇给拉住了,免得被秦姝连累。
她只是想让张县尉快点把秦姝抓走,随口胡说的,哪晓得甚么证据。
秦姝将世人的神采都在眼里,轻笑一声道:“口说无凭,我没做过的事,你们就是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不会承认的。”
此时,小南山下秦家宅院外,已经被衙役和民壮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秦姝闻言,也看向本身这个“大爷爷”,眼睛微眯。
张县尉一听这话,神采刹时阴沉了下来,问道:“这么说,你是不想认罪了?”
“大人,大人,她就是您要抓的秦素莲。我们跟她没干系呀,求您快把我们放了吧!”马氏又开端嚎哭起来。
“慢着!”秦姝抬起一只手,看着张县尉说道:“大人说我是强盗,可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请恕小女子不能随你们分开。”
秦铁却冷哼一声道:“如何没有出村?每到秋收或麦收的时候,她都会出去几趟,一去就是好几天,我看她就是出去作案了。我晓得秦刚家的你跟阿谁女盗匪干系好,也从她那里获得了很多好处,那你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对我们这些乡民们的生命置之不顾啊!”
这正偶合了县太爷的情意。
说完,她又看向小秦庄世人,说道:“我自认没有甚么对不起大师的处所,没想到……”她笑着微微摇了点头,这算不算是墙倒世人推?“也罢,归正我一开端就没等候。”
秦姝不着陈迹地环顾一周,看到四周并没有佑安的身影,内心稍安,听到扣问,便微微点头,安静地问道:“恰是民女。不知小女子到底犯了甚么错,竟让大人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