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俩时候,花出去三百多两银子,陈沐倒不感觉涓滴心疼,过些日子另有广州府对黄粱都土贼的赏格拨下来,哪怕一个首级只要二两,七十多具尸首也有上百两银子,算下来他还赚了很多。
陈沐短短三日来回安定黄粱都土贼的事令他大喜过望,在他获得动静时,许老幺的首级已经被传送广城,只不过还来不及欢畅,就传闻陈沐对曾一本、许进美欲攻打广州的猜想。
七十多人,念在初犯,每人二十军棍。
“启事之二,是你们该死!疆场上大敌当前,却弃袍泽不顾哄抢蝇头小利至军阵混乱,若非另有旗军复苏阻住敌军,就算抢得财帛,你们还能活着返来?”
付元部下的旗军都来自香山县的佃农之家,既无出海抄掠之胆、又无科举取士之才,为地主劳作跑腿长年,换回几石米粮糊口,一辈子没见过几两银子。
邓子龙带兵早退,孙敖是直接没到,别管甚么山道被炸了还是底子没有路,军法不管这些。
“没得赏钱的也别感喟,勤加练习,过些日子另有的是仗要打,都好好活着返来!散了吧!”
一斤多的银锭子丢的满地,只要弯哈腰就能捡起来,谁能忍住?
陈沐是特地叮咛了行刑的孙敖,让部下旗军动手别往死里打,硬生生往死里打,别说二十军棍,一棍就能把人打成毕生残废。
香山县的小道间,周行领着两个侍从骑马轻行,神采焦心。
“没事,陈千户,你不要怪家兵,是周某不让传报的,周某本日才见到何为奖惩立信啊!”
噼啪的声音不断于耳,全部千户所的旗军、余丁都被堆积在一起,阳光下看着棍棍到肉、听着惨呼不竭,让人脊背发寒。
易地而处放二十两银在他们面前,穷怕了的人杀人百口都敢干。
台下站着的付元正立直了身子听着,俄然听到陈沐喊到他的名字吓得浑身一机警,再没带兵跃门冲杀土贼的勇气,猛地昂首就见陈沐朝身边一指。
如果有好的甲胄,以数倍的兵力、更好的兵器上风去打黄粱都土贼,伤亡起码能再少十个!
哪怕是那些因军法挨打的旗军,此时也生不出涓滴不满,拿到赏钱的各个欢乐感激,就是没拿到的赏钱的,也目光烁烁地看着高台上的陈千户。
旗军乱糟糟地散去,回过甚陈沐才发明香山县令周行带着衙役等在一旁,笑吟吟地看陈沐走下来。
偶然候哭不是人怂,疼痛时忍住眼泪不难,屈辱不可。